甩下没甩开,陶淮南沉下脸,冷声说:“滚。”
“滚?”对方终于开口,视线淡淡地在陶淮南脸上扫着。
陶淮南猛地定在原地,睁大着眼,连呼吸都忘。
“有人对吧?”对方看眼陶淮南他们那桌,轻嗤声,“都是极哥?”
话说完他就放开陶淮南手腕,扬手掀开半截布帘,转身走。
“这左手个右手个,用点根烟不?”老板左眼还有残存视力,能看见点,过来给他们送酒时候笑着说江极。
江极现在不抽烟,老板给他根烟,他放嘴里咬着没点。手指敲敲椅子,勾勾嘴角说:“都是极哥。”
左边只顾着吃那男生“噗嗤”声乐,配合着说:“火呢?给个火,把烟给极哥点上!”
陶淮南也笑,没说什,站起来:“去洗手间。”
陶淮南没脾气,人也软软乎乎怎都不生气,但别人都说他有距离,就差在这儿。他跟朋友们都好,可就像现在,开玩笑时候别人能配合着接着往上拱几句,陶淮南却不会,只会给自己找个理由先离开会儿。男生们闹起来没深没浅,陶淮南从来不跟着闹。
桌子掀。”
江极脸气哼哼模样,不过这桌都看不见他表情。
,bao躁弟弟今天确实生气,可其实并不是真冲陶淮南,是早上跟他爸吵架,这整天都不对心思。跟对象最近也不算很愉快,当初对方追他追得轰轰烈烈,在起没到年,开始嫌跟盲人在块儿麻烦。
不是谁都能和盲人在起,靠爱情撑起腔勇气并不知道能用到哪天,盲人和正常人谈恋爱,从某些方面来讲,就像是连爱情都不完整。
不能说出口挫败感和烦躁只能借着酒精往外散,江极有点喝多。
“……天。”陶淮南整个人都傻,瞬间就冒汗。
他什都顾不上,马上跟着也出去,盲杖敲得有点狼狈,却不知道人往哪儿去。
陶淮南有点慌,他茫然地站在几个室连接处,只能掏出手机打电话。
他拿着盲杖敲敲点点着朝洗手间走,路过酒客都会侧侧身或收收腿给他让路。陶淮南摘耳机揣进兜里,小哥估计不会回。
还没走到通往洗手间走廊,陶淮南盲杖碰到个人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他低低头,礼貌道歉。
对方没出声,陶淮南于是往旁边绕步,想绕过去。
被人突然握住手腕时候,陶淮南皱眉,扬起胳膊要甩开。
他两只胳膊张开边搭着把椅子,左边是个不停吃吃喝喝小伙伴,右边是戴着蓝牙耳机陶淮南。
陶淮南之前给迟骋发消息,怕迟骋万回他他听不到,所以耳机直没摘。
江极平时霸道惯,这姿势对他来说很常见,走到哪儿都习惯控场。
陶淮南抬抬手机给桌面拍个照,拍完发给迟骋。
习惯去哪儿都给迟骋拍张,也不知道都拍成什样,不管能不能看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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