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别来，”迟骋立刻接
他
话，“别折腾。”
陶淮南“啊”声，听话道：“好。”
这天小迟实在温和，虽然不是很热情，可
直没挂电话。陶淮南根本用不着他热情，他自己就能把通话撑得不冷场，他总有好多话想跟迟骋说。
迟骋从最初在窗边站着，到后来回椅子上坐着，仰头闭眼靠着听。
陶淮南后来也裹着被
“
还没起，”陶淮南不好意思地笑笑，之后又说，“那也不怪，哥和汤哥都没起。”
迟骋看着楼下那棵雪地里树，问他：“你那点工资还能雇起人给你画圣诞树呢？”
陶淮南听完还是笑，问：“果儿画完？”
迟骋问：“六百块钱花到现在还能有钱挥霍？”
陶淮南躲在被子里，被沿遮着半张脸，笑起来也瓮声瓮气：“还有，有私……房钱。”
“你唱？”郭鸣问。
迟骋半挑起眉，歌又放会儿，郭鸣说：“不是你唱，就刚开始像。”
—干什
？
陶淮南窝在被子里，躺得暖呼呼很舒服，收到消息听完，把手机话筒对在嘴边，问：“小哥你方便？”
—说。
他们家小群没有群名称，就系统默认“群聊”。
陶淮南前几天给改，现在叫“苦哥快点回来”。
圣诞节当天恰好赶上个周末，汤哥不上班。那俩哥关着门在屋里挺晚都不起，汤哥放假就赖床。陶淮南快考试，本来应该早点起来去复习，可那俩哥不起搞得他也不想起，抱着那只他每天都要抱着枕头，脸埋在里面听歌。
江极新录歌，发来好久，陶淮南直没倒出空听。他好久不听歌，边上课边兼职时间少很多，最近小乐队演出他都没参与。
群里总有人叫他，陶淮南都说忙。
迟骋淡淡道：“厉害。”
陶淮南心情特别好，露在被子外面眼睛都笑出个弧度，话音里不自觉地就带哄，边笑边说：“等你回来就都给你。”
“不要，”迟骋靠着墙说，“也不回。”
“别别，”陶淮南赶紧说，“你回。”
迟骋不出声，陶淮南又说：“考完试去接你。”
陶淮南直接个语音拨过来。
郭鸣听见语音响，回去坐在椅子上干活。迟骋接起来，说个“嗯”。
陶淮南直没起床，声音里还带着清晨软乎和点点哑，小声咕哝着说话，能把他现在那个暖洋洋状态都从嗓音里给透过来。
“小哥你起床？”陶淮南抱着枕头问。
“几点不起？”迟骋回道。
江极新歌反之前嘶吼状态，竟然写个慢悠悠情歌，听起来有点孤单。进主歌前有段没有伴奏哼唱，陶淮南很喜欢。
那首歌他听两遍，还转给迟骋。
迟骋此时正看着窗户底下凡果在雪上跑出来大圣诞树，脸上已经让凡果折腾得麻木。
郭鸣站窗户边笑着拍照，说：“这树起码得值百。”
迟骋低头看眼手机，点开那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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