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骋只看手机不看他：“说。”
“
没有能换
陶淮南还是瘦，皮肤很白，跟几年前比起来，现在更成熟
点，可变化并不特别大。身形纤瘦，腰细腿直。
迟骋视线落在他身上，陶淮南裸着上半身坐在他对面，脸上挂点红，不太好意思。
陶淮南肩膀上有
层细细
小疙瘩，显得他有些脆弱，不知道是冷还是太紧张。
迟骋扬手掀被，把陶淮南盖上。
“你是跟耍心眼儿啊？还是就想感冒？”迟骋挑眉问他。
水温直热不起来，陶淮南站在旁边躲着水花，伸出只手去试温度。过好几分钟，这水点要热意思都没有。
陶淮南已经脱得光溜溜，这
出去也不合适，他正打算关淋浴穿回衣服出去找迟骋，门已经被推开。
迟骋走过来，沉默着把陶淮南拉到边。
陶淮南反应过来之后脸红个透，从前他俩天天块洗澡也不觉得有什，可现在毕竟不样。
迟骋把水关，热水器开关刚才根本没开，得烧会儿。
觉。”迟骋拧着眉，不抬头。
陶淮南慢慢伏下身，脸枕着迟骋腿，闭着眼说：“别生气。”
迟骋继续在微信上回消息，不理他。
“别生气啦。”陶淮南晃晃他腿。
迟骋还是不理他，陶淮南也没起来，两个人保持着这个姿势，陶淮南趴在迟骋腿上，几乎快要睡着。
被角刮着陶淮南下巴，他把自己裹上，嗫嚅着说：“能耍什心眼儿……要真还能……那还好呢。”
迟骋没回他这话，又把手机捡起来，在屏幕上划来划去。
陶淮南拿被裹着自己，吸吸鼻子。
在水没烧好这十几分钟内，迟骋直在划手机，陶淮南就隔会儿摸摸鼻子，或是用手背擦擦脸。
“小哥。”陶淮南迟疑着叫声。
“出去等着。”迟骋说完，转身把风暖打开。
陶淮南赤、裸着站在边，干干地“啊”声。
当着迟骋面把衣服层层穿上显得防备，可如果不穿那就更奇怪。迟骋已经转身出去，陶淮南犹豫再三，最后只穿条裤子出去。
房间里有暖气也有空调，冷肯定是不冷。比起冷，对陶淮南来说现在更困难是心理上放不开。
他摸不准迟骋情绪，这样赤、裸着身体，难免会有点儿难为情。可尽管这样，陶淮南也不想让迟骋觉得他在刻意地防备着。
换作今天之前，无论任何时候迟骋，都不会像现在这平和，不可能让陶淮南这枕着他腿。
可这天下来，迟骋猝不及防被陶淮南撞进宿舍，之后他直也没能端住，这会儿已经被磨出来。
陶淮南好像倦鸟终于归巢，浑身只觉得轻飘飘，舒服得睁不开眼。
迟骋回完消息把手机放在边，头靠在墙上，眼睛看着陶淮南。两个人都默不作声，在温暖夜里短暂地依靠着。
可再舒服也不能直这躺下去，陶淮南后来还是起身，去洗个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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