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几天就等着你能说出什来,今天说出这些,行,挺好。”迟骋坐回床边,把手放在腿上,另只手搓搓这边手腕。
“你要是想当弟弟,就管住你自己。”迟骋收回
陶淮南回头,哑着声音应。
“刚才说这些,前提得是你是弟。”迟骋眼睛盯着他,强调着,“你是弟才原谅你。”
陶淮南轻声说“嗯”。
“你说希望有好生活,有爱人。”迟骋笑声,“谢谢你。”
晚归医生们都回来,走廊里开始变得嘈杂,隔着门能听见外面医生们说话声。
迟骋搭着桌沿拇指来回剐蹭着木质桌边,看着陶淮南说:“不管怎说,你是弟。”
陶淮南自己话说得乱七八糟,但迟骋话他听懂。
刚才说话时直忍着没让自己哭,怕说话说不好,这会儿却到底没能忍住,低着头眼泪砸在地板上。
“所以陶淮南,”迟骋那只手控得时间有点长,这会儿发胀发热,他看眼,继续说,“如果你想说是这个,接受你道歉,以后该回家回家,你也不用躲着怕烦,说算就是算,过去。”
陶淮南还是在无声地掉眼泪,他点点头,示意听懂。
淮南顿几秒,深吸两口气,才继续说:“不知道应该怎说,把话说得乱七八糟,就是想认真给你道个歉。”
“小哥对不起,让你伤心。”
可能还有很多该说没说到,陶淮南太慌,想不起来。
迟骋把他话完整地听完,也直没给回应。他沉默像审视,用视线去评判陶淮南语言和神情。
最后迟骋终于还是开口。
“既然你想好好跟当兄弟,”迟骋视线快把陶淮南钉在墙上,他其实没变,尽管他此刻半挑着眉,也还是感觉得到他凶,“那就别动不动对着起反应。”
陶淮南呼吸窒,整个人被戳穿揭破,赤、裸地,bao露在空气中。
“别偷着亲,别对着硬,”迟骋说,“别像是你挺爱。”
迟骋又笑声,听起来像嘲讽,也像自嘲:“没有这样弟弟,也当不这样哥。”
陶淮南涨红脸,紧攥着盲杖,很狼狈地站在原地。
“回去吧,早点睡。”迟骋说。
陶淮南说“好”,又说“小哥晚安”。
他摸着去找盲杖,刚才被他倚在洗手间门旁边。到差不多位置怎都摸不着,迟骋说:“往前两步。”
陶淮南顺着他话,拿到盲杖。
开门之前,迟骋又叫声“陶淮南”。
“还记得当时话吗?”迟骋靠着桌沿,问他。
陶淮南说:“你说过都记得。”
“说走就不再回去,也永远不原谅。”迟骋说。
陶淮南睫毛颤着,垂着眼说:“记得,你不用原……”
“但是算。”迟骋打断他话,沉声道,“就像哥说,跟你不可能永远不联系,不能因为件事儿,就把这多年兄弟关系给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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