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年汤哥提前为后面挪时间,说等到秋天能跟陶晓东块儿做医援。
汤主任那忙,这两年医援他都没参与,晓东每年跟别大夫块儿去,回来哼哼唧唧跟汤哥说累。
晓东越来越不害臊,当然,汤哥也没好到哪儿去。
俩哥都不害臊,几乎每天早上陶淮南起来都能听见那屋俩哥在那儿费劲着不起床,个不起个哄,两口子拿这当趣事玩儿呢,不知羞。
陶淮南问:“可以也去吗?”
这次喝醉让陶淮南知道自己原来也没那能喝,喝多也难受。
再之后很长时间他都没再喝过酒,江极他们也偶尔喝点,陶淮南都以自己不会喝酒为由推托。
江极喝完酒爱嘶吼着唱歌,陶淮南喜欢听他这唱歌,所以每次他都很积极地帮着劝酒。有次终于伙平时只知道“算啦”老好人把江极给惹急,人杯酒谁也没躲过去。陶淮南本来连连摇头说不会喝,江极站在他旁边吼他:“喝!”
陶淮南不知道怎,也不摇头,默默地把杯子拿起来,仰头把杯全咽下去。
这年冬天雪少,也没那冷。
正又老实。
石凯看他那本正经坐姿有点忍不住笑,蹲在旁边问:“小淮南,想不想你小哥?”
喝多酒什谎言都藏不住,脑子根筋,他利落地点头,诚恳道:“每天……都想他。”
石凯笑声说:“想也没用,是吧?”
“没用。”陶淮南又点点头,问他,“小哥有快乐些吗?”
“当然,”汤索言把
下年春天来得很晚,春天没来时候陶淮南每天在外套里面穿着连帽卫衣,跟潘小卓起准备复试。小卓上次喝多酒说第二天告诉他小秘密,醒酒就不承认,非说没有。
两个男孩儿已经踏踏实实学年,这年都如愿以偿地读研。
陶淮南没能去医学院,不过学校升档,从普通学校迈进985。他还是经常去齐医生医院,跟医院里所有人都很熟,他们叫他“小陶“。
有些需要被人倾听咨询者,也会点名只要他。小陶已经开始能赚点点钱,好像也有更多价值,在别人或烦躁或苦闷生活里,短暂地让他们放松小时。
陶淮南听到许多人许多秘密,他又当起别人秘密盒子。那些积压在人心里丑陋、不为人知扭曲和阴暗,也或是那些难以启齿无措和难堪,说出来就被倾听人分担部分。
“那不知道,”石凯摸摸他头,“凯哥看不出来。”
石凯后来走,陶淮南洗脸刷牙,没洗澡,怕自己站不稳摔。个人换睡衣躺进房间,把脸埋在枕头里。
手机上有段录音,这几年里陶淮南听有几百次。
每次睡不着时候都会翻出来,遍遍地重复着听。那段录音让陶淮南每次听都心碎,可又自虐样地停不下来。
他把手机夹在耳朵和枕头中间,那段录音反反复复放半宿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