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二这
年，陶淮南拿
奖学金。系里对他很照顾，每次都去盲人学校特意给他打套试卷，再请盲校
老师帮忙批改。
考试题都是样，陶淮南凭自己成绩拿个系里第档位奖学金，八千块钱，回家全给哥。
这年他还参加次盲人协会举办马拉松慢跑，四十二公里，陶淮南很努力坚持，最后还是只跑完半程。
志愿者给他瓶水，陶淮南流满身汗，喉咙干渴得要冒烟。
这年他还在学校门口小琴行里，跟着开店那对情侣学会吉他。干干净净男生，穿着格衬衫坐在玻璃边安静弹吉他，偶尔弹错音会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他又开始不说话，时间都不长，折腾几次。
陶淮南很积极地去找医生，自己就去。齐医生和他直有联系，从上大学开始没课话陶淮南会经常去他医院，齐医生让。不是以患者身份，只是让他过去看看，能干点什
就跟着干点什，后来陶淮南才知道他医院里有好几位盲人咨询师。
盲人咨询师都很忙，每次陶淮南去时候他们时间都是排满。很多来咨询患者会指定要盲人咨询师，或许因为他们看不见，能让人从心理上就更加放松。
这次他来，先打声招呼：“齐医生过年好。”
“好，你哥给你红包没？”齐医生当时在敲着键盘，办公室里好几位医生都在。
家都不回。”
迟骋很明显不想说这个，他搅搅咖啡杯，转头看向窗外，没搭茬。
陶晓东说：“家里也不光只有个他，不还有
，那怎，生气连也不认？”
迟骋皱着眉说“没有”。
“没有你就该回家回家，咱也不是每家，放假总在学校干什。”陶晓东又说，“回家不想搭理他咱还不搭理，咱家那多房子，你俩人住个。”
路过店门口其他人隔着玻璃看他会儿，然后拿起手机给笑起来很治愈男孩子拍个照片。
这年陶淮南还意外地收到女孩子表白。
下课陶淮南刚收拾好东西，书包背上身，正在桌边摸索着他盲杖。女孩儿身
陶淮南说“给啦”，然后自己摸着坐在旁边等。
齐医生过会儿抽空看他眼，问：“自己来？”
陶淮南点头，苦恼地说：“好像又有麻烦。”
齐医生依然很从容，像是不算什事儿：“知道，等会儿说。”
还好，这次也没有很麻烦。偶尔几次小波折，很快又好。
迟骋喝口让他搅得乱七八糟咖啡，脸上点表情都不带，只说句：“你永远是哥。”
迟骋那个脾气，陶晓东尽管不知道他俩之间到底发生啥，可也知道迟骋不好哄。
也确实没哄好，第二年寒暑假，迟骋依然没回来。每次陶晓东去北京，迟骋都马上出来见他，如果提前知道时间还会去机场或高铁站等他。
哥还是认，只是家不回。
第二年冬天快要过完时候，陶淮南又犯老毛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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