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什呢?”汤索言穿着睡衣回来,随意地在床边坐下,看着贴在起那哥俩,说,“细看你俩长得可真像。”
“没有他好看,他像妈。”陶晓东说。
“眼睛鼻子都像,”汤索言看着他们俩,看会儿说,“本来长得就没小南好,头发剃更完。”
“看没看见汤哥多记仇?”陶晓东拍拍陶淮南肚子,和他说,“头发剃汤哥都不愿意看,嫌丑。”
“那本来就是丑,”陶淮南赶紧说,“你该。”
这家子有个算个都挺精,个个心里揣着事儿,可谁都不说。
汤哥在洗澡,陶淮南躺在哥哥旁边,抱着他胳膊。陶晓东搓他睡衣上面胶印图,闭着眼说:“你换浴液?”
“没有啊,还是原来。”陶淮南靠着他说。
“那怎没闻着味儿?”陶晓东吸吸鼻子,“没奶味儿。”
“废话,还没洗呢。”陶淮南低低地笑两声,“苦哥洗完你洗,你洗完汤哥去,还没轮上呢。”
不错,除最开始剃头回来那次,之后每次见他感觉都越来越好。陶淮南虽然看不见,可摸摸他脸也知道他精神不错。
现在他每次回来陶淮南都要细致地摸摸他,从头摸到脸,再顺着胳膊摸摸。
陶晓东故意用头顶蹭蹭他手心,笑嘻嘻地问:“扎不扎手?”
陶淮南就嫌弃地拿开,手在沙发上蹭蹭,说:“扎。”
陶晓东再往他身上顶,陶淮南就笑着躲开,喊汤索言:“汤哥你把他领走吧。”
陶淮南没再问他为什突然剃头,什都不问。他每天都这样和两个哥哥待会儿,再回去跟迟骋块学习睡觉。
迟骋从衣柜里把他俩明天要穿衣服拿出来放边,陶淮南带着满身
“说呢,闻不着味儿呢怎。”陶晓东也笑,反手摸摸陶淮南脸,“闻那味儿哥就知道是你。”
“那总也不换,你们都喜欢,”陶淮南隔几秒又说,“可是现在自己都没有,苦哥说没有膻烘烘味儿,喝牛奶也没有。”
陶晓东失笑:“那还能总也不长大?直当个奶团子?”
“那还好呢。”陶淮南闭着眼睛,睫毛小幅度地轻轻颤着,像受惊小翅膀。他学小时候语气,轻笑着说,“不长大还不好哇?”
陶晓东被他那语气逗得直乐,又捏捏他脸。
汤索言会配合着应声,过来用手拦着陶晓东头把他推回去,顺手在他秃脑瓢上来回摸几下。
偶尔摸完也嫌弃,陶晓东原来那头嘚瑟头发汤索言很喜欢,陶晓东自己没吭个声就给剃秃,这事直在汤医生心里记着呢。
“汤哥你收拾他,”陶淮南在旁边跟着溜缝,穿着短袖短裤在旁边盘腿坐着,指指陶晓东,“他最烦人。”
俩哥最近总回来,经常就直接住下,除非是汤哥第二天很早要去医院,他俩才会回去。
陶淮南还是有时不说话,但大部分时候看起来都很正常,每天睡前会去他们房间待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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