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天陶晓东早上在群里说话,陶淮南跟他人句地聊会儿。
上课之前陶淮南发句:“上课啦,晓东好好干活!”
说完刚摘下耳机,手机又震动下。
陶淮南又把耳机戴上,点开是陶晓东发条语音:“再说吧哥,这情况你也知道,·手头这些图排完估计也做不别,没招儿。”
陶淮南窒着呼吸,指尖控制不住地抖,他想再听遍,发现已经被他哥撤回。
“他怎啊……”陶淮南睫毛下下轻颤,跟迟骋说,“害怕。”
陶淮南胆子很小,他在意人不多,但是这少数几个人是什事都不可以有。他自己可以生病可以有意外,这些人不可以。
陶晓东好久不回来,回来瘦那多,还没头发。
这太吓人,陶淮南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很多可能,每种都能把他吓死。
“他是不是化疗?”陶淮南问迟骋。
陶晓东要跟他散。
陶淮南心都揪起来,可还是只握着汤哥手,说“他很在意你”。
迟骋没跟哥说话,陶淮南句都没听他俩说过。哥头发都没,人也瘦,嘴巴结那大片痂,正常迟骋肯定要问。可那天迟骋句都没问,陶晓东也没主动说什,这些都带着股不易察觉刻意。他们定用眼神交流,这些全都瞒不住陶淮南。
那次哥和汤哥走之后,陶淮南坐在沙发上久久都没说话。
迟骋收拾完过来,碰碰他肩膀,陶淮南吓跳,猛地哆嗦。
迟骋想想,说:“不像,再说上次体检没事儿。”
“觉得很像,”陶淮南想想摸陶晓东脸手感,瘦那多很憔悴,“不然为什头发没。”
迟骋其实也直皱着眉,陶淮南看不见,但迟骋从哥进屋就看出他有事。陶晓东冲他摇头不让他问,迟骋也没找着机会单独和他说话。
陶晓东嘴巴很硬,他不想说事就定问不出来。他不想让自己知道,陶淮南就假装不知道。兄弟俩打电话时候陶晓东又恢复成以前嬉皮笑脸,陶淮南也配合着他。
家里有个四人小群,里面是他们家这四口人,陶晓东偶尔看到什有意思东西就在群里发发。通常也没人理他,俩小得上学,全天课没工夫,汤哥更是,上班时间连手机都不摸。
迟骋诧异地看着他:“怎?”
陶淮南还有点惊魂未定,他刚才太入迷,没听见迟骋脚步声。陶淮南深吸两口气,说:“没注意。”
迟骋摸摸他头。
陶淮南握住他手,脸贴着他掌心,闭着眼说:“晓东有事瞒。”
迟骋“嗯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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