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不多就行，不用太辛苦。”
迟骋好像从来没跟陶淮南聊过这些，陶淮南也不主动提，这会儿迟骋提起来，陶淮南于是坐端正
，表情也变得认真。
“你已经很厉害，
是不是很少夸你？”迟骋摸摸他
别人如果用狗指代人似乎是侮辱
话，可“小狗”这个词在他们之间太美好。
起长大，起做彼此小狗。这美好得简直像段小童话。
两个小孩出去总是做坏事，当哥还不知道呢，哥天就知道傻乐呵。
小开学，大也出差。
高三最后个学期，天时间得当成两天过。迟骋边学自己习，边把陶淮南复习资料都给他整理好。
他们像兄弟，像爱人，像同时空下另个自己。
陶淮南想和迟骋更好更亲密，这个心愿到底还是没能达成。
支着肩膀以微弱幅度打着颤，紧张和未知让陶淮南觉得疼。
瞎子触感实在太敏锐，在紧张中疼痛神经无限放大，陶淮南流着冷汗小声地说：“疼……”
迟骋咬咬他耳垂，哑声说：“你太磨人，陶淮南。”
嘴唇和体温都比平时要热些。小男生带着点点酒气，搂着迟骋脖子索吻。
亲热事他们已经做过太多次，早就轻车熟路。
可偶尔胸腔里涨满爱意时候，也会觉得不够。想要服从欲、望，想顺从本能去探索更多。
陶淮南红着眼睛遍遍叫“迟骋”，迟骋把他扣在怀里亲他，陶淮南说“想你再凶点”。
陶淮南太磨人，软着声音又求又哄，借着酒劲反复说着腻人话。
陶淮南也开始玩命学习，盲文纸流水样地用，练自己做题速度。盲文笔在他手指头上磨个小茧子出来，晚上回家伸着手给迟骋看，说疼。
迟骋低头敷衍地吹，说：“好。”
“没好，”陶淮南摇摇头，“你净能糊弄。”
迟骋知道他就是累，想跟他说会儿话。迟骋跟他十指交叉，夹着他手拎起来晃晃，说：“你不用这
累。”
“为什？”陶淮南也反过来晃迟骋手，“你不是希望成绩好点吗？”
陶淮南用额头抵着枕头难耐地来回蹭，说：“再试试……”
“不试。”迟骋把他翻过来，擦掉他头上小层汗，亲亲额角。
陶淮南调整下姿势，拧着点眉，执拗地说：“你来。”
“不来，”迟骋笑着捏捏他下巴，又搓搓脸，“不让你疼。”
虽然这晚他们没能让他们之间亲密更深层，可空气依然是灼热。呼吸和体温都烧灼着自己和对方，陶淮南咬着迟骋耳朵说：“永远是你小狗。”
迟骋眼底有些红，眼神很凶，按着陶淮南不让他乱动。
陶淮南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，讨好地吻吻迟骋嘴角，说：“……想和你更好点。”
还得怎好呢？
他们都好成这样。
这四千天已经让他们俩牢牢地捆在起，两颗灵魂在岁月里长久地拥抱着彼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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