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淮南听出是他，抬头说：“他告假状。”
季楠按着他头让他摆正：“
都坐下
，往哪瞅。”
文科班都在楼上，季楠又坐不住，上课
时候总借着上厕所由头出来转
圈。陶淮南听走路声音都知道是他，其实每个人脚步声都不样，仔细分辨都听得出来。
当初班里小群现在还很活跃，几个文科生虽然分班分走，但以季楠为首这几个自费学渣兄弟还天天在那群瞎聊。有时候上课也聊，赶上哪班是无聊课群里就瞎扯阵，有次个同学上课玩手机被抓，整个群都连锅端。
潘小卓坐季楠对面，自打季
餐厅里人不少，迟骋搭着他后背走，有人从他身边过，陶淮南马上说：“同桌。”
潘小卓听见，回头看他，难得笑下：“你是不是能看见啊？”
“假装没看见，被抓住尴不尴尬？”陶淮南哼哼两声。
同桌于是站着等两步，跟着他俩块吃饭。陶淮南跟同桌关系很好，小卓对他照顾很多。两个人像对安静小伙伴，话虽然说得不多，但是上课经常你碰胳膊下碰你下，捅捅咕咕，像俩小学生。
起吃饭时候也样，俩人偶尔头凑近小声说话。
“昨天让你背那几个海峡你都背下来吗？”陶淮南早上刚到教室,同桌就向他发出灵魂质问。
“背，”陶淮南保证道，“等会儿给你背。”
潘小卓虽然性格很内向,但是成绩很厉害,在他们班始终是前五。第拿不到,最好次考到第二，最差也滑不出第五。他总把笔记给陶淮南，让他拿回去，迟骋再给他转成盲文打印出来。有时候他在家直接转好,发个文档给陶淮南。
陶淮南总对他说“谢谢”，刚开始潘小卓会有点不自在地说“不客气”,后来坐同桌时间长俩人越来越熟,潘小卓有时候就说：“你别谢，没啥回。”
学霸笔记和知识点每天强迫着灌进陶淮南脑子里，在学校被潘小卓盯着背,回家还要做迟骋给准备题。要不陶淮南成绩好呢，这不好都说不过去。
迟骋挑眉：“你俩防着啊？怕听？”
陶淮南眨眨眼，笑着说：“悄悄话。”
“能有什
话说，”迟骋把筷子塞他手里，“你上课少说话，别影响人上课。”
“知道啦，”陶淮南点点头，“上课不说。”
“——迟哥他撒谎，”季楠声音从后面突然传过来，餐盒往他们桌上放，“上课出来往他班瞅就能看见他俩说话。”
同桌身上总是有股汤药味儿，酸酸苦，不太好闻，不过还好,陶淮南对药味不讨厌。
陶淮南鼻子很灵，但是没问过。潘小卓有次主动说：“身上可能有味道,不好意思。”
“没事儿，药味儿不难闻,”陶淮南这才顺着他话问,“家里有人要喝药吗？”
“嗯，奶奶经常要喝。”潘小卓回答说。
上午课结束,中午陶淮南下楼去找迟骋，再块去吃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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