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淮南自己趴在座位上,脸埋在胳膊里。
不舒服没敢跟迟骋说,迟骋很久不跟他说话。
理科课不管即将分走文科生,季楠悄悄从座位上过来,坐在陶淮南旁边。陶淮南从脚步声能听出来是谁,趴着说:“你怎不好好听课。”
“生物课听它干什,”季楠用胳膊肘碰碰陶淮南胳膊,问他,“迟哥还没消气?”
“没。”陶淮南换成侧脸趴着姿势,脸贴着自己胳膊,跟季楠说,“他真被气坏。”
陶淮南还在往后面座位走,勉强笑下,小声说:“吃饱啦,你吃吧。”
“哟这怎?”季楠看看陶淮南,又看看迟骋脸色,压低声音问迟骋,“你俩还闹呢?”
迟骋没说话,季楠说:“差不多得。”
这段时间他俩直这样,周围人想劝没法劝。大概也知道他俩是因为分班事儿,季楠还跟迟骋说过:“这不还有呢,俩要是在个班还能让他吃亏咋。再说咱班这多兄弟,总得有跟他个班,谁都能罩眼,不算个啥。”
迟骋当时“嗯”声,说句“谢”。
也挺精彩。
到班里石凯往季楠身上扔瓶水,把季楠砸得“嗷”声。
“自己嘴欠还得跟你起丢人。”
季楠嘿嘿乐,拧开水喝口:“你咋先来,早知道让你给带饭,迟哥他俩还没来,饿死。”
“那你不说,早上家蒸汤包。”石凯走到后面自己座位上坐下。
“迟哥这脾气也是真倔,这气性也太长。”季楠安慰句,“不过也没事儿,过段时间就好。”
“不赖他,赖。”陶淮南闭着眼睛说,“自己都生气。”
季楠夸张地往后仰说:“你可快算,谁用你谢!”
他们俩之间直不说话就冷着,别兄弟看着也不得劲。季楠边吃他早饭边回头跟石凯对个视线,石凯现在跟迟骋他俩就隔个过道,都在最后排,石凯冲季楠摊摊手,没辙。
这学期就剩最后几天,这几天格外热。陶淮南热得饭也吃不下,奶也不想喝。但也都好好吃,顿没落过,怕迟骋觉得他是故意矫情整事儿。
早上喝杯牛奶,面包只吃半片就吃不下,另外半片实在没吃下去。吃完到现在都还不舒服,觉得胃里又胀又硬,还有点恶心。
第节课是生物课。迟骋被物理老师叫走,还有班里另外两个学生,要说说竞赛事。迟骋走时候没跟陶淮南说话,跟石凯对视眼,朝陶淮南方向侧侧下巴,石凯然地点头,跟他对口型说“去吧”。
“不想他俩能来得早点,”季楠趴在桌上哼哼饿,“饿饿饿。”
话音刚落,看见迟骋拎着饭盒进来,后面跟着陶淮南。
“饭来,”季楠扑棱下坐起来,“饭饭饭饭饭。”
迟骋把餐盒放他桌上,季楠说:“谢迟哥!”
说完探头又问陶淮南:“淮南吃饱没?这家虾饺你吃过没有,尝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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