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淮南赶紧说:“怕,怕。”
“你弟都够听话,你看别人家弟都啥样,弟五岁,那真是天能捅个窟窿。”季楠感叹道,“不知足呢怎。”
迟骋不说话,陶淮南问:“你跟小新是分吗?怎不起吃饭?”
“你是不是消息迟钝,”季楠说他,“开学就分啊,都换下个。”
“啊?”陶淮南眨眨眼,“为什?”
他躺好,迟骋俯下来,亲亲他嘴,和他接吻。
陶淮南抬着胳膊搂着迟骋脖子,接吻时喉咙里还是逸出软软咕哝声。迟骋重重地咬咬他嘴唇,恶狠狠地说:“陶淮南,再敢故意摔出伤,你跟来这套就没有用。”
“不敢啦……”陶淮南吸吸鼻子,咬着迟骋下嘴唇讨好地轻轻磨着牙,“自己也可心虚。”
迟骋那天亲他亲得很凶,掐着陶淮南腰,都掐出指痕。
次小小别扭让陶淮南腿上留片伤,破孩子娇气得很,很长时间这片伤都没好,留下片浅色印子,每次露出来迟骋都要瞪他。
脸说。
说得比谁都委屈,其实就是撒娇,变着法地哄呢。他这样迟骋无论如何生不起来气,心软。
不然就凭陶淮南自己摔这身伤,迟骋弄死他心都有,个月都不能搭理他。
他这身伤都是自己故意摔,这瞒不住迟骋。
陶淮南还是会哄,坐在那儿句句,没那可怜。迟骋到底还是心疼,坐起来摸摸脑袋,说:“行别委屈。”
“嫌不体贴。”季楠也不怎当回事,情场小浪子,换女朋友本来也比较频繁。
几个人正聊着,个戴眼镜小男生,端着餐盒正走过,脚底滑没稳住平衡,手压在陶淮南餐盒上碰翻,自己手上那
陶淮南身上留印子,迟骋心里也留印子。
陶淮南脾气好性格软,那都是表象。其实芯儿里都是犟,对自己又狠又执拗。平时怕疼怕痒,迟骋走他顺着楼梯往下滑能眼睛都不眨。
迟骋虽说是不跟他生气,可之后也没轻饶他,动不动冷个脸说几句,陶淮南很长段时间都不敢放肆,人说他他也不敢反抗,说什都认。
“淮南就跟小媳妇儿似,你看这怂唧唧样儿。”吃饭时候季楠看着对面陶淮南,“迟哥你也轻点管,这都让你给管怕。”
“他?”迟骋看陶淮南眼,“他还能怕?”
他不理人还只是眼睛红,这搭话陶淮南眼泪顺着眼角就下去,握住迟骋手,在自己脸上贴贴,眨眨红红眼睛,说:“是错啦……你没下来时候以为身后是你,牵个女孩子,你又不在,有点烦躁,对不起。”
“不应该只跟你发脾气,自己也没有听出来脚步声不对,”陶淮南继续说着,“是任性,对不起。”
谁能受得他这个,迟骋下床去关门,回来跟陶淮南说:“睡吧。”
陶淮南于是躺下,迟骋说:“腿别压。”
陶淮南说“好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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