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淮南两只手都在兜里揣着不敢拿出来，他用胳膊肘撞撞迟骋胳膊，笑着问：“你怎
从来不跟
拍照啊？”
迟骋不说话，他向来不爱拍照。
陶淮南笑嘻嘻
：“肯定因为你黑，跟拍显得更黑。”
迟骋牵着他回车上，上车时候迟骋先上去，再两只手都牵着陶淮南，台阶有点高，怕他站不稳。
车上还有很多人没回来，坐回他俩位置，陶淮南把手机掏出来，跟迟骋说：“也想拍照。
中间服务区停下休息时候，陶淮南带着帽子下车透
会儿气。
迟骋去洗手间，让他站在超市门口别动。周围都是他们班学生，迟骋也没什不放心。
冬天连空气都冰凉，猛抽
口气进肺里能把陶淮南凉得直咳嗽。
迟骋出来时候陶淮南正被隔壁班个女生拉着拍照，女生挎着他胳膊，举着手机给两人自拍。
女孩子笑起来都是漂亮，白色毛线围脖衬着长长黑头发显得很乖。
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难为情。
为避免这种难为情，陶淮南再也没在群里参与过班里男生们不正经视频交流会，他们还是时常就在群里发，陶淮南可没敢再点开。
偶尔季楠他们还是会艾特他，陶淮南就假装不知道，不回话。
男生们本来也是逗他玩，就瞎闹。
他们学校跟常规高中还是有点区别，各种校内校外活动组织得很多，不像正常高中只认成绩。
连着拍好几张，女生松开陶淮南，笑得很善良：“你长得真精致，睫毛好长。”
“谢谢。”陶淮南也笑着道谢，“就当是真，反正也看不见。”
“真啊，”她跟陶淮南说，“没有骗你。”
初中时候陶淮南跟班里小姑娘们也都很好，女孩子们像是天生善良，对待弱势人群温和也包容。换到正常男生那里女生们可能主动说句话都不好意思，到陶淮南这儿就觉得没距离。
陶淮南听见迟骋走过来，女生也看见他过来，跟陶淮南说拜拜。
十二月正式下今年第场雪，之前都是薄薄层很快就化没。第场雪之后班里组织次踏雪冬游，赶着周末起去山上，班主任和科任老师们也参加。
同行还有隔壁班，他们两班是兄弟班，除班主任不样，其他配套老师都是样。当然走也并没有太远，就在周边城市座小山，上面有个山庄，现在是淡季，没什游客。
几辆大巴车成队，每辆上有个老师。学生们都是正能闹年纪，路上疯得厉害，陶淮南早上起得早，靠在迟骋身上睡睡醒醒，后来被男生们给扯起来让唱首歌。
他们这车就是那小帮玩得好男生，也是最能闹腾那堆儿。他们车上坐是班主任，班主任这会儿也没架子，平时端着是为在学校管他们，年轻老师其实和学生之间没什代沟，摘掉班主任架子也挺能闹，还指挥着他们这样那样玩。
路面上还有层雪，车开得不快，很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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