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最近又出差,哥每年都会出去几次,有时候是出差,有时候是出去做点别事儿。哥是个活得很自人,他挣钱心重,可又没那爱钱,每年都投出去很多钱去做那些他觉得有用事。
“哥又走啦?”熬天终于放学,陶淮南被迟骋牵着手慢慢往家方向走,路灯把他们影子拉得很长,但是陶淮南看不见。
“应该是。”迟骋捏着他手指头,前面有个坑,迟骋提前往左边拉拉陶淮南,陶淮南很有默契地绕过去。
他跟迟骋起走将近八年路,这八年痕迹就是他俩只要在处,迟骋个字都不用说,给他个方向和力道,陶淮南就能避开所有潜在障碍。
“哥去哪儿啦?”陶淮南问,“青海?贵州?”
陶淮南这个娇嫩小玩意儿疼有三四天,到晚上天黑羞耻心退散,光溜溜着被迟骋抹药也不觉得害臊,但是天亮就不行,天亮孩子害臊,不让抹。
早上陶淮南又推迟骋手不让碰时候迟骋嫌他烦,又说他事儿精。
陶淮南嘿嘿乐两声:“白天不好意思。”
“你那羞耻心是上班呢?”迟骋挑着眉,“晚上就下班走。”
陶淮南自己也觉得好笑,咯咯儿乐半天。
着起伏,又安静又乖。
天这丢人事儿就没完,啥事儿都能让他遇上。
陶淮南第二天早上起来穿裤子之前先感觉下,好像没那疼,但也还有点。
迟骋问他:“疼不疼?”
天亮人羞耻心也回来,陶淮南伸手去捂他嘴:“不疼不疼,别问。”
“没说。”
迟骋看着他俩影子,陶淮南比他矮点,穿校服很宽松,没和他牵着那只手在另边甩啊甩。
初三时间还是紧,每天课都排得很满,迟骋他们那个提升课从第三个月开始就变成晚课,普通学生晚上放学都回家,他们吃完饭还得再上俩小时。
陶淮南天天都跟着迟骋去,周围人都在学习,陶淮南也坐在边摸他书。智能手机太方便啦,盲文书其实很少,陶淮南教辅书都是哥从盲校给他买,外面根本买不着。其他书也没那好买,又贵又难买。
现在有那些听书软件,陶淮南能把很多要用书下载听,也可以转换用盲文打印机打出来,比以前好太多。
他直是提升班编外成员,在阶梯教室有他固定位置,现在老师讲课偶尔他也能听懂点。
晚上下课要到八点五十,早上六点多出来晚上九点多回,中学生是最辛苦。
陶晓东也从房间里打着哈欠出来,以为他俩说昨天烫腿事,接话问:“还疼?”
陶淮南快崩溃,边走边说:“哎可别问!哥哥们!”
“这咋?”陶晓东被他,bao躁样儿给弄愣,站那儿看看迟骋,“睡觉没睡明白啊?”
“没有,没事儿,”迟骋摇摇头,说,“哥别管他。”
陶晓东心说这孩子大真是变,早起来这烦躁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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