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事儿陶淮南晚上回家之后还挨说。
迟骋说他时候通常陶淮南都不敢顶嘴,迟骋脾气大,顶嘴他容易更生气。
“你天天都琢磨什乱七八糟?”迟骋声音里听着有点生气,他看陶淮南学习看得严,不好好学习就挨说。
迟骋还在旁边睡着,陶淮南睡着不老实,睡前有模有样,醒过来时候还是贴在人身上,腿也搭着。
陶淮南难受得皱紧眉,腰往后退退,腿也从人身上拿下来。
他动迟骋就醒,睁眼看见陶淮南醒着,看眼时间,半哑着说:“还早,再睡会儿。”
每天都听声音,这会儿却莫名让陶淮南有点点别扭。
他轻轻地“嗯”声,慢慢翻个身。
“查点东西。”陶淮南说。
“查什?”迟骋说,“给你查。”
陶淮南说“不用啦”,又站起来,去床上躺着,自己沉默着听手机。
迟骋看他眼,没管他。
最近澡也不跟迟骋块洗,以前天天人那边要洗澡他就欠欠儿地往里凑,现在突然矜持上。
迟骋其实没想真管他,陶淮南回卧室他也没跟着。陶淮南自己在卧室里也没个动静,等迟骋回去时候他已经睡着。
睡着眉头还拧着,耳机也没摘。迟骋把他耳机摘下来,缠手机上放在床头。
陶淮南打着斜躺在床上,迟骋托着脖子把他挪正,陶淮南半醒不醒,叫声“苦哥”。
“睡吧。”迟骋说。
“晚安。”陶淮南低低地咕哝着,往迟骋这边蹭蹭,习惯性地要往那边贴。迟骋刚躺好,陶淮南贴过来他也就顺势把胳膊搭他身上。
迟骋就算神经再粗,别别扭扭小事儿多他也能感觉出来。
上课陶淮南听得都不认真,手在上节课书上来来回回瞎摸。迟骋用笔敲敲他书,陶淮南吓跳。
这点小动静吓这大跳,这溜号溜得也是够狠。
迟骋看看他,压低声音说他句:“好好上课。”
陶淮南回过神,点点头。
天天要不他先洗,要不迟骋洗完他再去,不块。
迟骋无所谓这个,不跟着掺和更好,省着挤。
陶淮南自己揣着兜小心事谁也不说,哥也不说,小哥也不说,时不时地就发呆,不知道琢磨什。
半大小子正是迅速发育年纪,有时候早晨能被胀醒,难受。
陶淮南在梦里醒过来,睡脑袋汗。
然而没几秒钟,陶淮南不知道想起什,翻个身背过去,跟迟骋拉开点距离。
他翻过去迟骋就随他去,不当回事,自己也翻个身。
戏精不知道又在脑子里自己演什戏,后来段时间都不太对劲。他每次有点什迟骋得很多天才能发现,以他神经粗度实在是没法跟陶淮南保持致。
迟骋只是觉得他最近特别迷手机,耳机总在耳朵上戴着。
晚上迟骋还在学习,陶淮南又在旁边玩手机,迟骋敲敲桌子,做着题没抬头,说:“别直听,歇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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