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苦让他念叨得不行,不耐烦地扔句“因为你烦人”,满足陶淮南那点小心思只图让自己耳根清净。
陶淮南就当没听到最后面那两个字,终于舒服,自己非问就想听这句,真听到竟然还挺不好意思,怪害臊呢。
不上课不像话,迟苦那个成绩必须得去拔高,学校等着他们中考朝状元使劲呢。后来迟苦说上课可以,得带着陶淮南。
于是之后每天下午最后两节课,陶淮南也要背著书包跟着去阶梯教室,去听学校前五十名学生要听课,全学校学习最好学生都在这儿。
陶淮南个小瞎子,跟着混在这里也不觉得有什,说不定自己也能沾点好学生气息呢。但是他实在听不懂,解题步骤也看不着,这比平时上课讲东西难多。
后来学委走,迟苦伸手弹弹陶淮南耳朵。
陶淮南坐起来,凑过去说:“她说还想和你起去上课呢。”
迟苦不理他。
陶淮南也觉得迟苦该去上课,大不他下午不喝水不去厕所就行,他屁股钉在椅子上抬都不抬,就干等着迟苦让他放心。可是想想迟苦又要跟学委块上课下课,还要被班里女生传他们谈恋爱,陶淮南就有点点不愿意。
甚至比之前还不愿意,打从迟苦这次回来陶淮南对他那股独占欲越来越厉害。
他当时状态,在初中生眼里足够乍眼。
迟苦打架时候班里很多男生都帮着伸手,班长和后桌带着头,都参与。都个班,不管平时说不说话关系近不近,自己班人不能挨别班欺负,男孩子骨子里带义气和莫名集体感让他们没法冷眼看着。
所以迟苦也没法再像之前那样谁也不理,垂着眼皮谁也不看。现在见人得打招呼,哪怕抬抬下巴对个眼神也算招呼过,他没法再独立在所有人之外。
对此陶淮南是乐见,觉得小哥更平和,小哥人缘好他可开心。
不过人缘好归人缘好,那是跟男生之间。
有时候陶淮南实在没意思就趴在阶梯教室最边上排睡觉,身上盖着迟苦外套。好学生们都被老师
“你为什不去?”陶淮南明知故问。
迟苦都不看他,随口回句:“你说为什。”
“不说,”陶淮南眨眨眼,“你说。”
迟苦嫌他烦,从桌斗里拿出下节课书,不再理他。
陶淮南小烦人精又开始闹人,凑近不停地念叨,非要问为什。
女生之间也没事,她们总是提迟苦陶淮南也不介意,反正就学委不行。
老师让迟苦继续去上每天下午提升课,迟苦说不去,老师电话都打到陶晓东那儿去。学委也过来劝迟苦,小声问他:“你为什不去呀?”
陶淮南在旁边吃着橘子,假装没听他们说话,实际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右耳朵上。
迟苦说:“不为什。”
学委又劝他几句,陶淮南整个橘子都吃完,也没记得给迟苦留。吃完轻轻趴在桌子上,露着只耳朵在外面,听他们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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