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学第天,陶淮南终究还是自己上学。
哥早上送他去,晚上田毅哥把他接回来。哥在展会上办展,忙得见不着人。
第二天也是这样。
第三天也是。
老师讲课陶淮南听懂,迟苦作业他每份都好好留,放在书包里天天背着。可是迟苦直没回来。
“那不是骗吗?”陶淮南不能接受这个,摇着头说,“他自己答应。”
“他也不想骗你。”陶晓东看着他弟执着表情,摸摸他脸说,“今天他要是没回来,明天你该上学上学,这两天哥这边完事儿咱们就去把他带回来。”
陶淮南抿着嘴不说话,唇色有点发白。
陶淮南摸摸他额头,不热,跟他说:“别跟自己较劲,哥答应你肯定把他带回来,还得上学呢。”
陶淮南半天之后才点点头,眉还是拧着,低着头说:“不想让他骗。”
,还有几天就要开学,他到底还回不回来。
时间越往后他越怕,怕迟苦说话不算数,真不回来。
因为洗完澡摔那跤,那晚陶淮南没穿睡衣睡裤,胳膊腿摔坏地方碰就疼,就只穿条短裤。他睡觉向来不老实,晚上冻醒好几次,醒伸手扯扯被子把自己裹上,截毯子截被子哪条都盖不严,早上起来觉得鼻子有点堵。
从那天开始陶淮南直有点咳嗽,就是着凉,睡觉冻着。咳得不严重,哥俩都没当回事,到开学前两天,陶淮南开始头疼。
太阳穴两边突突地跳,陶淮南个字都没说。头不头疼他现在顾不上,情绪点点压下去,迟苦点动静都没有,陶淮南心里希望就跟盏灯样,光都快耗没。
陶淮南在学校几乎不怎跟人说话,中午也不去吃饭,就在座位上直趴着,饭也不吃,水也不喝。
陶淮南就像只没有活力小动物,迟苦不回来他好像也把自己封闭。
“不是故意,”陶晓东帮着迟苦哄哄他,“他就是太懂事儿。”
陶淮南知道迟苦懂事儿,他凶巴巴,但是他可好。
这些陶淮南最清楚,可如果迟苦真不回来,陶淮南依然会伤心。这跟迟苦懂不懂事儿点关系都没有,他自己亲口答应,没做到那就是骗人。
陶淮南自己在家执着地给迟苦打整天电话,手机都打没电。
个也没打通过。
开学前最后天,陶淮南犯轴。
早上陶晓东起来就见他坐在自己床上拨电话,遍遍地拨,拨不通就继续打。
陶晓东叫他声,陶淮南也没反应,绷着下巴直重复地按着拨号键。
“小南。”陶晓东走过来坐在他旁边,把他手机拿走。
陶淮南锁着眉,陶晓东跟他说:“他可能先回不来,别钻牛角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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