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谁知道今年迟志德回来。
迟志德在南方待这几年,起初确实是吓,不管是不是自己儿子,打死都犯法。但是过最初两年就没那怕,也起点怀疑,但也没急着回来,在那头做点小生意,也又成家。
今年是因为在那边沾赌,外面欠债,打算回来躲躲。
回来看老人过得不差,心里猜个八九
陶晓东这才朝门口看过去,有点背光没太看清。他眯眯眼,之后挑起眉。
“你他妈可真行,陶晓东!”这人冷笑着,难以置信道,“你还真把儿子带走,你谁啊?你咋想呢?”
陶晓东嘴里饭才咽下去,去前台抽张纸擦嘴,平静问他:“哪个是你儿子?要不你在这儿喊声儿子你看有没有人应你。”
“放屁!”迟志德怒吼声,指着陶晓东,“你这是拐卖孩子!这是你孩子吗你就领走?”
“那你问问?”陶晓东看看那俩小,“你问问他俩哪个不是家?看看有没有人愿意跟你走。”
“操……”那人脚迈进来,玻璃门“咣”声合上,迟苦又退步,陶淮南听见那人不可思议地说着,“还真他妈是你!”
他语气让人听着很不舒服,很陌生声音,陶淮南问迟苦:“谁?”
迟苦没说话,陶淮南又听见那人骂句脏话,之后说:“他妈还真以为你死,敢情背着在这儿当少爷呢?”
陶淮南皱下眉,他说迟苦死这话实在刺耳,陶淮南没忍住回句:“你好好说话。”
“这就是你伺候瞎子吧?”那人打量着陶淮南,又转回目光继续打量迟苦。
“你别跟在这儿扯,种,上哪儿也他妈留着血。”迟志德自己进来在沙发坐下,给自己点根烟。
陶晓东冲迟苦那边侧侧下巴,跟他俩说:“吃饭去,没你俩事儿。”
迟苦皱着眉,有点担心地不愿意走,被陶淮南拖走。
其实这几年陶晓东直跟迟苦奶奶联系着,让她有事打电话过来,也经常给她寄东西。老人当年为让孩子能活,把孩子托给陶晓东,虽然本质上是陶晓东多养个孩子,他不欠谁。可不管怎说迟苦又听话又省心,让他不用时刻操心着陶淮南,陶晓东念好也承情。
上个月陶晓东刚给老人寄些补品,眼看到年,又让老家叔叔给送不少东西,肉和粮食都不缺。毕竟迟志德不在家,老人身边连个人都没,没人操持这些。
迟苦又把陶淮南往身后塞,大厅里还在工作那位纹身师抬头问:“你谁啊?”
“谁?”这人耸着肩膀夸张地嗤笑声,“是他爹!”
陶淮南眨眨眼,突然明白。陶淮南瞪大眼睛,儿时留记忆太深刻,他攥紧迟苦手,急切地扬声喊:“哥!哥——陶晓东!”
“哎!”陶淮南喊得太急,陶晓东饭都还在嘴里就从厨房跑出来,问道,“怎?”
陶淮南朝着他方向,指指门口说:“他说是迟苦他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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