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次之后陶淮南再检查眼睛就没那
抵抗
，甚至还挺积极。
那位医生陶晓东也见过两次，聊聊陶淮南
眼睛，医生言谈间气质很温和，能让患者和家属都更从容。
陶淮南特别喜欢他，也挺听他话。
周六
早，陶淮南跟迟苦起收拾完，牵着迟苦手准备要走。
陶晓东说：“看个眼睛就回来，
带你去就得，让小迟在家吧。”
周五晚上，陶淮南捧着水果盘子吃菠萝，侧过头打个喷嚏。
初冬天气外面已经挺冷，屋子里暖气给得足，倒是不冷，可空气很干。陶淮南连着打三个喷嚏，陶晓东问他：“感冒？”
迟苦正好洗完澡出来，走过旁边时候顺手摸把陶淮南额头。
“应该没有。”迟苦说。
陶淮南揉揉鼻子，说：“鼻子刺挠。”
心里揣块砖小瞎子保持着这副粗神经状态挺长段时间，他对这方面不是很敏感。平时受到小姑娘们照顾，倒也不会觉得理所当然，哥哥出门会给他带些小东西，让他拿学校来跟朋友们分。
时间长陶淮南和那些经常照顾他小姑娘们就彻底熟起来。
迟苦是这个班里数数二尖子生，偶尔要去参加校级竞赛之类，他不在班里时候陶淮南身边也不会缺人，善良小女生们会主动坐在他旁边，走路时也会扶着他胳膊，小声地提醒着路。
女孩子心意柔软又温和，看着陶淮南眼神都是带着善意。
偶尔会有小女生委婉地问几句迟苦，陶淮南还帮着说好话，说小哥只是看着凶，实际上人可好呢。
陶淮南想也不想，摇头：“那不行。”
“小迟下周不是还有个考试吗？在家学会儿习，去医院折腾趟太浪费时间。”陶晓东给他戴上帽子，要带他走。
陶淮南脸朝着迟苦方向，牵着手也没松开，还晃晃：“小哥陪去。”
迟苦说：“
“感冒明天正好挂瓶水。”陶晓东看眼日期说，“明天去看看眼睛。”
“啊。”陶淮南回应得还挺平静，没什抗拒情绪。
“换医生是不样哈？”陶晓东打趣他，“也不说不去？”
陶淮南又往嘴里叉块菠萝，只笑着吃不说话。
之前田毅给介绍个他同校学长，刚从国外回来不久，是位很优秀眼科医生。那天陶晓东没去，陶淮南被田毅领着去，回来跟陶晓东说很喜欢这个医生。
迟苦太不好接近，除陶淮南之外他几乎没有社交，跟谁都不主动说话。
对于这点都把陶淮南愁坏，怕他跟别人起矛盾，希望他人缘能更好点，所以每次有人问起他话陶淮南都会多聊几句。
迟苦对此毫不知情，小学霸最近挺忙。
周末陶淮南又要看眼睛，他眼睛虽然治不好，可陶晓东直没放弃过，经常带他去看，也得防止继续恶化。
从前陶淮南不喜欢看眼睛，冰凉器械挨上皮肤触感让他害怕，医生们声音和手都让他很没有安全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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