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到底?”迟苦把他脸拧过来,“惹你?”
“没有。”陶淮南马上说,“傻子惹。”
在这方面陶淮南可太小心眼儿。
整天都不太乐呵,直气嘟嘟。到晚上回家终于忍不住,盘腿坐在椅子上开始激情抒发内心愤怒,口个“傻子”把后面那俩人
陶淮南侧侧头,说句:“呆子也比傻子强不是。”
可能没想到他能听见,也没想到平时不吭声瞎子能突然来这句,下子俩人都有点愣,倒也没出声。
迟苦不知道这点事,只知道陶淮南衣服脏。回来把自己校服外套脱给他,陶淮南摇摇头说:“穿这个就行,奶味儿挺好闻呢。”
他简直就是牛奶里泡大,闻着奶味儿可亲。
迟苦刚开始没觉得什,半上午过去才觉出不对来。
早上迟苦去前面值日擦黑板,陶淮南自己坐在座位上插上吸管喝牛奶。后面那俩从外面进来,可能嫌空间小,腿用力磕下桌子往前撞下。
陶淮南被震得往前磕下,手上牛奶捏出来洒身。
他皱下眉,后面那俩笑嘻嘻地道个歉,说:“对不住啊。”
迟苦回头,朝这边看眼。
后面其中个跟旁边说:“哎,看你呢。”
“小哥还想吃鱼。”
“没。”迟苦头都不抬。
“有有有。”
迟苦晾他会儿才夹给他,陶淮南吃到嘴里心满意足,又开始欠,张嘴就是句“谢谢丑哥”。
迟苦看他眼,凳子拖跟他隔出半米,再怎叫也不搭理。
这小孩儿太蔫,上午都绷着小脸,干什都情绪不高。
“怎你?”上午课间操回来,迟苦问他。
陶淮南想想都还是生气,两个多小时过去气都没消。迟苦问他又不想说,把头往迟苦身上靠,靠完才想起来迟苦不让。
迟苦提醒他:“三级。”
陶淮南坐起来,点点头说:“记得呢。”
“看帅啊?”另外个笑得很烦人,“要多看两眼能沾上点帅气也行。”
“你对第尊重点。”左边那个故意说。
右边那个嗤笑声,说句:“学习好都是呆子。”
陶淮南耳朵多好使啊,他个字都没漏下全听见。
平时他俩偶尔笑话自己陶淮南不当回事儿,习惯。但是他说迟苦那可不行,俩倒数在那嘲讽考第,那不是欠。
顿饭吃完,哥哥们还得再闹会儿,他俩先回家。
下楼时候陶淮南牵着迟苦手,又变成乖乖软软小样子,没那听话。
陶淮南时常这样故意招人家,但也都是私下在家开点小玩笑,他自己怎说都行,别人乱说话就不行。
在学校迟苦没什朋友,陶淮南也没有。但因为陶淮南眼睛不好,会有那些有爱心同学来他这关心问候,时间长也就有点还算熟悉同学。
他们后桌是两个不太学习男生,说话总是流里流气,陶淮南不是很喜欢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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