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晓东轻声说：“十爷爷年纪很大
。”
“啊……”陶淮南不知道是懂还是没懂，答这
声之后就不再动。
迟苦从房间里出来，坐在陶淮南旁边。陶淮南有些无助地朝那边望望。
“它很喜欢你，可是它不能继续陪你。”陶晓东看着陶淮南无神
大眼睛，有点说不下去，摸摸他脸和耳朵，问，“咱们今天送送它？”
陶淮南两只手拄在腿两边沙发边上，小声问：“往哪儿送呢……”
毅通个电话，这会儿看着陶淮南乐呵呵小脸，有点不太忍心。
“宝贝儿，田毅哥等会儿过来。”陶晓东摸着他头说。
陶淮南点点头，笑着问：“送十爷爷回来吗？
想它呢。”
陶晓东从头到脖子捋着摸他，有些话当着孩子面确实很难开口。很多事对大人来说尚且残忍，何况是满脑子天真善良小孩子。
“想爸妈吗？”陶晓东问他。
这话陶晓东答不上来，也不想答。
陶淮南还是低着头姿势，慢慢抠着沙发边，手指头上起两处倒刺，擦到沙发布上时候就有点疼。抠着抠着就不抠，瓮声瓮气地低声说：“可是也……不想送呀。”
陶淮南有点愣地眨眨眼，脸上笑还没收回去，低下头说：“想。”
“哥也想。”陶晓东看着他，他们哥俩长得不算太像，细看起来陶晓东更像父亲，陶淮南像妈妈多些。
陶淮南虽然不能从哥哥话里听出来什，可语气里传递出来情绪陶淮南还是本能地感觉到。
“让十爷爷去陪爸妈好不好？”陶晓东蹲下去，蹲在他面前，看着陶淮南。
陶淮南迅速抬起脸，张着嘴半天没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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