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他干什。”陶晓东转着方向盘,没个正形儿地说,“这是们村儿小小子该有脾气,打还手骂还口。”
陶淮南笑着喊:“你以前不是这告诉!”
“你又不是们村儿,你是城里孩子。”陶晓东说,“再说你小瞎子,你能打着谁,你就能哭。”
说完还问迟苦:“是不,小迟?”
迟苦脸上那点笑模样彻底没收住,手背抹抹鼻子,头次笑得这开,侧着头不转回来。
得罪人事儿不干,但别人欺负到头上那肯定也不行。
陶淮南本意是怕他哥批评迟苦才说那几句话,听他哥说完边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,可边又想笑。
“你这次还让老师看见,上这儿来告状。”陶晓东边开车边说,“小时候要想收拾谁,谁也抓不着,你哥机灵着呢。”
陶晓东给他俩讲堆自己小时候干坏事儿,说完趁着红灯往后转身,笑着问迟苦:“咱都片土出来,学着点儿,别傻愣愣,老师告状不丢人啊?还得赔笑脸儿。”
陶淮南早让他哥逗得笑起来,笑得小肚子缩缩,连迟苦都没忍住,侧过头稍微勾勾嘴角。
扯他耳朵,说:“那也不行。”
跟老师又客套着聊几句,陶晓东带着他俩去车上,陶淮南担心迟苦挨说,小心思拐,跟他哥说:“胳膊可疼,就是刚才磕,磕出响儿都。”
陶晓东往上撸起他袖子扫眼,还真有点红。
倒也不是撒谎,真挺疼。陶淮南细皮嫩肉,估计晚上就得青。
陶晓东弹下迟苦脑袋,和他说:“在楼梯上推人太危险,尤其他们眼睛看不见,下次别这样。”
陶淮南不干,会儿被他哥说不是他们村儿,会儿被说就能哭。他往旁边栽,耍赖哼唧,脑瓜碰着迟苦,索性直
“要笑你就大方儿,偷着乐什。”陶晓东转回去,哼两句歌,跟迟苦说,“越来越有哥样儿啊,小哥哥。”
俩人在后视镜里对视上,迟苦有点不自在,转开眼神。
“弟弟好当,不管怎上面都有当哥罩着,”陶晓东用舌头打个响,下巴微抬在后视镜里逗他,“哥哥不好当吧?”
迟苦耷着眼皮,用头顶对着后视镜。
陶淮南在旁边没心没肺,笑得傻吧唧,说:“还以为你要说他呢,吓死啦。”
迟苦没说话,陶淮南又说:“那别人推就干挺着呀?”
陶晓东突然坏坏地乐,小声说:“等他走到平地再推,给他推个大跟头,推完赶紧跑。”
陶晓东打火,陶淮南被他哥都说愣,迟苦也挺意外。
陶晓东看看他俩呆滞小眼神,嗤笑声说:“就他是瞎子,敢情们家这就不是小瞎子?谁欺负你们你们就欺负回去,别害怕,有哥呢。”
这话说得不讲理,但陶晓东本身就是这样人。他十七八出来自己在外头闯,高中没毕业摸进纹身这行,大学那几年更是在圈里在社会上自己钻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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