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
迟苦鼻子是被他爸打坏,伤过鼻梁。陶晓东又多问几句,小孩子鼻子出血不算什大事儿,他自己小时候经常流鼻血,毛细血管比较脆弱。迟苦这种就只能是慢慢养,平时少磕碰刺激,年纪还小,慢慢就好。刚来时候经常挂着鼻涕,现在也没。
“你小孩儿用你洗什。”陶晓东在他脑门上弹下,虽然早习惯迟苦跟谁都不亲近,但看他这样也还是觉得这小孩儿太绷着。
时之间俩人有点没话说,陶晓东是个挺开朗人,跟谁都能聊得上来,但那也是对成年人来说。像迟苦这样拧巴小孩儿,陶晓
迟苦从洗手间出来,正好撞上陶晓东走到房间门口。
“怎?”陶晓东问。
迟苦先是没说话,陶晓东又问他:“肚子疼?”
“没有。”迟苦这才开口,停顿半天才不太自在地又补句,“枕头脏。”
“脏脏呗。”陶晓东失笑,“脏你折腾什?”
陶淮南说完句就要走,转身差点磕在茶几上,让田毅把又拦腰搂回来抱着。捏捏胳膊捏捏肚子,当个大娃娃稀罕。
不管是哥哥朋友还是身边长辈们,没谁不喜欢陶淮南。他太乖,到谁家也不吵不闹,给个小东西放手里就能消消停停地摆弄,从来不给大人添麻烦。
又白又软还奶烘烘,就是大人心里最待见那种漂亮小孩儿。
命运也真挺不公平,这好孩子,长着那双又黑又亮大圆眼睛,滴溜溜地来回转,可偏生是个瞎子。
里面他们说什外面站着迟苦没听到,也不知道哭精陶淮南还跟俩哥哥说他俩可好。这俩小孩儿整个周末句话都没说过,互相不搭理。
陶晓东边说边去他房间,随手开灯,迟苦跟在他身后又不说话。陶晓东看见有个枕头摘枕套只剩下芯儿,顿时有点哭笑不得:“你别告诉你是自己洗。”
迟苦不吭声,陶晓东时之间都不知道说点什好。
过会儿问他:“怎脏?”
迟苦头看向边,不跟陶晓东对视,答说:“鼻子出血。”
“那你不说?”陶晓东手放他头上让他仰点,鼻子下面已经没血,“怎弄?”
本来应该周日晚上就送回去,但是陶淮南蔫唧唧地不愿意,陶晓东个不忍心就打电话说明早再送。
班主任对他们俩不算太操心,这俩都不怎闹人,所以挺痛快地就同意。
晚上睡时陶淮南紧紧搂着哥哥只胳膊,脸贴在胳膊上,难缠地不愿意放开。金毛就窝在陶淮南床边,时而把脑袋搭上来嗅嗅。陶晓东被搂着胳膊,闲来无事手在他弟身上轻轻拍。
养个孩子确实牵扯精力,可很多时候看着那个小不点在他身边哼哼唧唧着慢慢长大,心里就又软又踏实,好像他在外头怎拼怎挣都有意义。
迟苦从他房间出来又去趟厕所,这会儿时间去三趟。陶晓东听见他又出来,往外面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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