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祯嘴角歪歪:“……布偶兔子?”
梁祯兴高采烈地捧着花回甘霖宫去,祝云瑄刚将来奏事部衙*员打发走,就见梁祯抱着盆花回来,好奇问他:“哪来?”
“内阁个新来侍读养,被给顺来,你回头赏赐些别给他吧。”
祝云瑄:“……”为何不能你自己下赏赐?
梁祯将花摆至窗台,拉祝云瑄过去看:“你瞧瞧,这个季节除腊梅,难得看到些别颜色,会儿暥儿回来见到肯定高兴。”
祝云瑄心神微动,点点头:“嗯。”
他也就只能乖乖听话。
出门之前,祝云瑄亲自帮儿子将大氅穿上,再给他戴上厚实貂皮帽子,金尊玉贵小太子被裹得严严实实,乖巧地挥挥手与爹爹父亲告别:“暥儿念书去啦。”
目送着儿子离去,祝云瑄轻出口气,转向梁祯:“去前殿吧。”
今日不用早朝,但每日送来奏章总得批阅,皇帝这位置少有能快活放松时候。
俩人同坐于张长案前,配合默契地翻阅起案上堆积奏章,蘸朱砂毛笔动得飞快。
巳时六刻,梁祯吩咐人传午膳,祝云瑄有些神思不属,犹豫说道:“也不知暥儿中午吃什,有没有好好吃饭,天这冷,他会不会着凉……”
梁祯亲手给他盛碗热腾腾羊肉汤,无奈笑道:“陛下,你顾着你自个吧,东宫那多人,不会委屈暥儿。”
祝云瑄叹气:“从明日起,还是叫人来甘霖宫给暥儿讲课吧,免得他来回奔波。”
“也好。”虽然梁祯觉着,那小东西在甘霖宫这里,压根不会有心思好好念书,不过他也才四岁,还不急。
“下个月,暥儿就四周岁,他长得好快,都快要忘他刚出生时,那丁点大模样。”祝云瑄喃喃,似怀念又似感慨,低声笑,“他周岁时,抓周抓到只布偶兔子,兄长忧心忡忡,连夜给写信,叫赶紧立后纳妃再多生几个孩子,暥儿干脆就做他们儿子算。”
巳时,祝云瑄召见*员,梁祯去文渊阁办差,他刚进内阁,只在这里挂个名,每日来点个卯,闲得无聊时给人找找事,晌午之前就会走。没人乐见他来,毕竟对这位恶名在外当朝皇后,大伙都敬谢不敏还不敢招惹,只盼离得他越远越好。
梁祯在文渊阁里转转,骚扰圈几位阁老,没人搭理他,他自觉无趣,正要走,见到个年轻小*员在院中伺弄花草,便好奇过去瞧眼,顺口问道:“这是山茶花?养得不错。”
那人见是梁祯,赶忙与之见礼,神色颇为尴尬,当值期间被皇后撞见在这弄花弄草,传到陛下耳朵里去可不得遭:“……是山茶花,下官前几日偶然得到这盆花,便养在这里,当值时候偶尔瞧瞧。”
梁祯伸手拨拨那冬日里难得见娇艳花朵,勾唇笑:“能否将这花割爱与?过后请陛下补偿你些别。”
对方诚惶诚恐:“大人喜欢,尽管拿去便是,无需什补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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