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祯笑着亲亲他额头:“阿瑄觉得说是甜言蜜语,那必是心中觉得甜蜜,很高兴。”
祝云瑄自知说不过梁祯,干脆不说这个,静静靠着他,心头那点莫名烦闷渐渐散去,沉默许久后,再次问他:“你想过以后吗?”
梁祯愣愣,这还是祝云瑄第次与他提起“以后”,怔忪片刻后,他低下头,贴着祝云瑄脸轻轻蹭蹭:“想回大衍,这南洋岛上虽然景色好也自在,但没有阿瑄和暥儿。”
祝云瑄撇撇嘴角:“不是早与
昨夜在意乱情迷中他没有看真切,只用手摸到这些凹凸不平伤疤,如今亲眼看到,却比他想象中还要狰狞许多。
梁祯捉住他手:“无事,点小伤而已。”
祝云瑄轻抿下唇角,声音冷硬:“没被人抽死,你都觉得是小伤是吗?”
梁祯将衣裳重新穿起,不在意地笑道:“那陛下心疼心疼,下回再生气你刺几剑都行,不要再假手他人就是。”
“……没有,不是叫人打你,”祝云瑄有些难堪地解释,“早将人处置。”
“不敢见他,不敢抱他,有回半夜听到他哭声,他忽然发高热,差点就没,夜都没合眼,却不敢去看看他,幸好,幸好太医把他救回来……”
梁祯微怔,原来当初祝云瑄说也并非完全是骗他,孩子不是没救回来,只差点而已,或许他便当真没机会见到这个孩子。他说不出心中是什滋味,百转千回后只余下庆幸:“别想太多,已经过去,暥儿现在很好,他会长命百岁。”
“嗯……多亏兄长将他带去南疆医治半年,他才能去病根。”
梁祯点点头,叹道:“们确实得好好感谢定国公他们两口子,日后陛下多多栽培他们两个孩子就是,暥儿把他们当亲哥哥,以后他们也定会成为暥儿助力。”
祝云瑄轻吁口气:“嗯。”
梁祯很受用地点头,眼中笑意愈浓:“知道。”
祝云瑄不再说,靠回梁祯肩膀上,有些憋闷,梁祯轻拍拍他脸:“不高兴?跟你说笑。”
“没有,”祝云瑄闷声道,“没有不高兴。”
“阿瑄不必自责,是冒犯皇帝以下犯上在先,便是当真被赐死也是死有余辜,阿瑄念旧情不但放离开,还处置对动私刑之人,该谢谢阿瑄才是。”
祝云瑄轻嗤:“你别把当暥儿哄,只有他才会信你满嘴甜言蜜语。”
短暂沉默后,祝云瑄忽然又坐直身,皱眉道:“你将衣裳脱,给看看。”
梁祯失笑:“陛下这青天白日,这样不好吧……”
“说什呢你,”祝云瑄眉拧得更紧些,“快点,将衣裳脱。”
梁祯无奈,将外衫脱,又在祝云瑄眼神示意下将里衣也脱下来,精壮结实上半身裸露在祝云瑄眼前。
祝云瑄黯下目光,抬手抚上他胸前鞭伤,神情格外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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