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祯低笑:“陛下,若是当年,们就能这般相处,是不是就没有后头这多事情?”
“……这该问你自己吧?”
梁祯将他拥得更紧些,仿佛呓语般:“是,都是错。”
祝云瑄慢慢闭上眼睛,许久之后,轻声叹:“进屋去吧。”
半夜,祝云瑄因为口渴醒来,没有惊动儿子和枕边人,轻手轻脚地下床,到桌边倒水时,注意到窗外挂在夜色中月亮格外圆,时没睡意,推门去外头。
在廊下静静站片刻,怔怔望着那轮皎洁明月,祝云瑄心神有些恍惚,直到身后有人将斗篷披到他肩头。
梁祯从背后拥住他,低下头脸贴着他脸轻轻蹭蹭,哑声问道:“陛下怎个人半夜起来赏月?”
祝云瑄轻闭闭眼睛,半晌才低喃出声:“无聊而已。”
梁祯轻笑:“是让陛下无聊吗?”
再出海,免得惹祸上身。”
梁祯笑笑:“传言多半添油加醋,未必靠谱,不过低调些总归没错,若是大衍和那些番邦人之间开战,等自然得避得远远,以免被殃及池鱼。”
秦老爷子点头:“你说对,大衍皇帝失踪消息传开之后,便已经下令收缩手下生意,将出去船队都陆续召回,这段时日还是尽可能小心些好。”
梁祯赞同道:“秦伯父顾虑得周全。”
漫不经心喝着茶祝云瑄瞥梁祯眼,有什情绪在他眼中转瞬即逝。
“梁祯……”
“嗯?”
祝云瑄喊出他名字,却又停下来,许多话到嘴边,似乎又说无可说。
“陛下别想太多,会好起来。”梁祯贴着他轻声呢喃,带着蛊惑人心力量。
“但愿吧。”
秦家人给他们安排住处,这秦宅外头圈与岛上其他地方样被彩色石头围起,异域色彩浓厚,内里却是典型江南园林风格大宅,足见主人家眷恋故土之心。这几天因为家中办喜事到处装点新灯笼高挂,来来往往客人也有许多,秦家将他们奉为上宾,安排住在最靠近主家住院子里。
暥儿路上不停四处看,见着什都觉得新鲜,祝云瑄亦兴致盎然地欣赏着这园中景致,梁祯见状,压低声音问他:“陛下,你不担心泉州之事?”
祝云瑄淡淡觑他眼:“担心有用吗?倒是你,特地提醒这秦家人避风头,你就笃定大衍与那些番邦人会有战?”
梁祯双瞳微缩,顿顿,勾唇笑道:“小心点总没错。”
当日他们便在秦家住下来,秦家人将他们当做夫妻,住处自然是安排在块,依旧是间房,祝云瑄并未提出异议,似已习以为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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