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祯手拎着木桶手牵着暥儿去前边,祝云瑄找块岸边礁石坐下,直盯着那大小身影,看着他们走走停停地挖东西,像在寻着什不得宝贝,看着暥儿攀着梁祯胳膊笑扑进他怀里,看着大小笑闹追逐身影,许久之后,慢慢地闭上眼睛,在这阳光充足温暖午后,逐渐沉入梦乡。
直到再次听到暥儿嬉笑声,祝云瑄才迷迷糊糊地转醒,时竟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。梁祯抱着暥儿就坐在他身旁,手里拿着刚刚捡回来海螺,贴到暥儿耳边给他听。小孩儿瞪着眼睛又惊又喜,见到祝云瑄醒,立刻扑到他身上,嘴里嚷着“爹爹”要他听他们捡回来海螺。
那海螺确实比上回在海市买来还要大些,纹路也更加艳丽,螺肉已经剔除清洗干净,暥儿两只手捧着献宝般送到祝云瑄面前,梁祯将之拿起来,贴近祝云瑄耳畔:“你听听。”
听着里头隐约传来海浪声响,祝云瑄神色动动,疑惑望向梁祯,这抬眸才发现他们俩此刻靠得过于近,梁祯与他说话时侧过身来,几乎已经欺到他眼前,近到呼吸相交。
祝云瑄望着他含笑眼眸中映出自己身影,怔怔无言,耳旁声响也变成片虚妄。
他鼻子:“好,下午带你去。”
祝云瑄抛去脑中那些纷乱思绪,转过身:“走吧,先回去吧。”
未时,俩人带着孩子去昨晚去过那片海边,细白软沙正在炽阳下闪闪发亮,比昨日傍晚时看着还要好看些,秀美如画般。
梁祯将暥儿放下地,蹲下身帮他把鞋袜脱,踩在热乎乎软沙上,小孩儿“呀”声,用力踩几下,咯咯直笑。
没等祝云瑄说什,梁祯笑着冲他扬扬眉:“这里人都是这玩,没那多规矩,陛下要不要试试?”
暥儿天真地眨眨眼睛,忽然出声:“爹爹、父亲,你们在玩亲亲吗?”
祝云瑄敛下眸遮去眼中闪而过慌乱,往后退开身,梁祯轻声笑,转头捏捏儿子下巴:“哟,小宝贝还知道什是玩亲亲?打哪学来?”
小孩儿以为梁祯在夸自己,高兴道:“暥儿见过
祝云瑄犹豫下,到底还是顾忌着自己帝王威仪,摇摇头,梁祯不以为意,他不愿便算,大大方方地赤脚,陪着儿子块踩沙子。
正值午后落潮时分,海滩上到处是被海水冲刷上岸鱼虾蟹贝,妇人和孩童们拎着桶和盆过来赶海,暥儿看得稀奇,抓着梁祯手说要去捡海螺,梁祯满口答应下来,找人要个木桶来,问祝云瑄:“陛下要去吗?”
祝云瑄有些犯困,只想坐下来安静看会儿海:“你带暥儿去吧,就在这坐会儿。”
梁祯抬手抚下他脸,嗓音格外温柔:“陛下困可以靠着礁石睡会儿,不会带暥儿走太远,就在这附近,你放心睡。”
祝云瑄怔忪瞬,在梁祯笑吟吟双目注视下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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