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对暥儿真好，暥儿也好喜欢父亲。”
祝云瑄低声
笑：“嗯。”
“真
，父亲从来不骗人，更不会骗
们暥儿小宝贝。”
梁祯面不改色地睁眼说瞎话，祝云瑄没有揭穿他，眼中有转瞬即逝笑意。
天边最后抹余晖收尽时，他们才回
将军府去，梁祯将祝云瑄父子俩送到房门前，进门之前，祝云瑄最后与他点点头，牵着孩子就要转身，梁祯却又忽然伸手，猛地将他拉回来。
祝云瑄愣，抬眸便对上梁祯含笑双眼，梁祯贴近他，在他耳边低语：“陛下，当年离开京中时确实是打定主意不再回大衍，这三年也确做到，可是大衍传回来消息是你直不肯立后，才会去闽州，原本只想要趁着你南巡过来远远看你眼，却无意中知道水师总兵府里还有第三个孩子，你说，又怎还会放过你，你既给念想，便再不能推开。”
暥儿仰着脑袋，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们，祝云瑄没有动，轻闭闭眼睛，半晌之后低声喃喃：“……你永远都是这
混账。”
都彼此熟识，夜不闭户，孩子们大带小，都在块玩耍。
随处可闻海浪声夹杂着孩童欢声笑语，暥儿瞪着眼睛好奇地东张西望，瞧什都新鲜，祝云瑄也在看那些孩童，梁祯问他：“陛下在想什？”
“这些孩子……就辈子都这样吗？”
“这不挺好吗？无忧无虑，不用被逼着念书，想怎玩就怎玩……”见祝云瑄脸上露出不赞同之色，梁祯笑笑，才正经说道，“其实没有，这个岛上但凡超过十二岁男孩都得入伍，军营就在山后面海边，这二十多年家父日都不敢懈怠，不敢叫这些人过得过于安逸而失血性，怕他们有天会没自保能力。”
祝云瑄皱眉道：“终非长远之道。”
“混不混账，陛下以后便知道。”
笑着说完，梁祯退开身，又抬手摸把暥儿脸：“乖，跟你爹爹回房睡觉去。”
小孩儿爬上床，还在玩那些怎也玩不厌竹编兔子，祝云瑄将人按进床里，低头亲亲他：“乖乖睡觉，明日再玩。”
暥儿亮晶晶眼睛望着他：“爹爹，你以前送给暥儿那些小兔子、小狗狗是父亲做吗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那陛下可愿意给他们指条明路？”
祝云瑄觑他眼，没有表态，继续往前走。
暥儿看着海滩上细白软沙子，也想下去踩，扭着身子不停想要梁祯放自己下来，被祝云瑄制止住：“想要玩明日白天再来，会儿就起风，再往前走段就回去吧。”
没有得逞小娃娃失望地趴回梁祯肩膀上，梁祯笑着轻拍拍他背：“乖，明日带你来捡海螺，比上次在海市给你买还大。”
小孩儿瞬间亮双目：“真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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