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祯微微摇头:“只是想见陛下和暥儿罢,总兵府守卫森严,进不去,就只能在外头看着。”
“……看过又如何?”
“陛下是那日在海市上碰上,之后就病吗?”梁祯嘴角漾开笑,欺身向前,贴近祝云瑄,压低声音,“陛下,是你心病吗?还是药石无医那种?”
祝云瑄皱眉,梁祯没有给他辩驳机会,轻笑声,继续道:“陛下,别想那多,既然出来,不
祝云瑄又心疼又气怒,猛地转向跟进来梁祯,恨道:“你想做什都冲着来!你这对孩子做什?你就不怕吓着他伤着他?!”
“你永远都是这样!三年还是跟从前模样!永远只顾着自己想要什,从来不会考虑别人愿不愿意!为达到目你连这小孩子都下得手,你还有什是不敢做?!”
“你今天闹这大出动静,无非就是想要扣下跟暥儿,然后呢?你以为你能就这样扣们辈子?!”
祝云瑄越说越激动,梁祯将哭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孩子抱过来,轻捏捏他手:“暥儿乖,不哭。”
再看向气红双眼祝云瑄,停片刻,温声道:“陛下,没别意思,只是舍不得你们,想跟你们单独相处段时日,哪怕只有十天半个月也好。”
”
“是什?”
梁祯笑着眨眨眼睛,饶有兴致地等着祝云瑄继续往下说,祝云瑄收住差点脱口而出话,眸色更沉:“你到底想如何?”
“叫他们都退开,让出路来,不许再跟着。”
梁祯笑着,神色之中却无半分退让之意,短暂僵持后,祝云瑄举起手示意,堵在前方两艘船往后退开道。
梁祯神色黯然些许,苦笑:“陛下,若是没有今日这出,们此生还有机会再见吗?”
暥儿停抽噎,泪眼摩挲地望着面前两个大人。祝云瑄怔住,眼圈似是更红些,梁祯抬手,拇指在他眼睑上轻轻擦下,轻叹道:“陛下,这些日子你是不是病?”
长久沉默后,祝云瑄哑声开口:“……你如何知道?”
“猜,陛下直没有启程归京,也再没出过总兵府门,连召见*员都很少,只怕是病。”
祝云瑄冷下声音:“你敢监视朕?”
梁祯下令出发,船路前行,大衍舰队跟段,在祝云瑄再次示下后不得不停下来,眼睁睁地看着对面船越行越远,消失在浓雾里。
“陛下,外头风大,去船舱里头吧,暥儿还在等着呢。”梁祯笑吟吟地提醒祝云瑄。
祝云瑄未再理他,大步进船舱里去。
暥儿刚醒,正抱着几只兔子玩偶在默默掉眼泪,听到声响扭头看向房门方向,见到祝云瑄进来,愣愣,立刻光着脚爬下床,哭喊着“爹爹”朝着祝云瑄撞过来。
祝云瑄步走上前去将孩子抱起,小孩儿双手搂住他脖子,哭得惊天动地,憋整日委屈和害怕尽数发泄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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