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孩子还那小,性子又软,他能受得,等到他们去把他救回吗?
“……就怕他们胃口太大,什都想要。”
“无论他们想要什,”祝云瑄用力握握拳头,坚定道,“搭上这条命,也得把他救回来。”
直到下午,所有被滞留在庙会上人都查过,依旧没有任何头绪,别说是那抱走暥儿妇人,那个乞儿还有那个与元宝发生冲撞少年都在混乱中失去踪影,很明显这些人都是伙,有备而来,想方设法找机会制造混乱,好趁机抢走孩子。
日薄西山之时,皇帝御驾回到总兵府,刚进门不久,禁卫军统领便匆匆来报,递上封信,说是就在刚才,只箭将这封信钉在总兵府大门上,信封上只有四个字“陛下亲启”。
易拨开人堆追上去,抱走暥儿妇人早已消失不见踪影。
拜佛礼匆匆结束,祝云瑄听闻消息腿软得几乎站不住,贺怀翎立即带兵封锁整个寺庙周边,只是当时现场有几万民众在,要排查谈何容易。
祝云璟急红双眼,当年元宝小时候也曾被匪徒偷走过,如今暥儿却又在他手里遭遇同样事情,更是叫他自责不已。
“阿瑄……”
“哥你别说,与你无关,他们是冲着这个皇帝身份来。”祝云瑄握紧成拳手还在微微颤抖着,人却逐渐镇定下来,打断祝云璟。越是这个时候他越不敢慌神,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,快速下令,吩咐人去关闭城门,守住所有出城通道和几个码头,再挨家挨户搜找。
祝云瑄将信封撕开,里面只夹张字条,上头是他熟悉至极字迹:“今夜子时,城东码头,请陛下只身前来,不见不散。”
落款画只笑眯眯兔子,配合着那龙飞凤舞字,仿佛在与他耀武扬威地炫耀着什般,祝云瑄双瞳倏地缩,气极之下狠狠拳砸在桌案上。
交代完事情,祝云瑄心思才稍稍定些,问道:“云琼他怎样?”
祝云璟摇摇头:“被踹到腰上,要养段时间才能好。”
祝云瑄轻闭闭眼睛:“这次过后,总得赏他点什,难为他。”
“那些都以后再说,”祝云璟神色凝重,提醒他道,“现在要紧是暥儿,抱走他人……会不会是那些前朝余孽?”
祝云瑄黯下目光,哑声道:“不论是谁,都是冲着来,暥儿在他们手里应当暂时没有性命之忧,只看他们想要什,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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