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云瑄自然知晓这些人在想些什,朝堂之中,与梁祯有过勾结*员绝不仅仅只有那几个被他处理掉武将,他也只能杀鸡儆猴,总不好将人都赶尽杀绝,再引得朝局动荡。如今也只能尽快培植忠心于自己势力,再将那些不臣之人逐个剔除就是。
待到众*员退下,在外头候许久大理寺卿才单独进来禀报,日时间,他便把祝云瑄要他查事情都查清楚,买通狱丞在牢中对梁祯动私刑是那位已经被革爵显王,他人虽没王爵,毕竟还是近支宗室,总还有那份体面在,要做到这些并不难。
祝云瑄皱皱眉,冷声道:“曾有人与朕提起过,从前显王府与安乐侯府往来密切,你且去查查,看看他们之间是否当真有什牵扯不清之事。”
“臣领旨。”大理寺卿心中惴惴,那曾经安乐侯府可都是逆王梁祯家人,后头没爵位全家都被梁祯接去庄子上,这次因被梁祯牵连俱被充为官奴。敢情陛下这是要将那革王爵还不安分显王当做梁祯同党,给彻底料理。
曾经软弱可欺,谁都不屑顾皇帝,终于真正开始露出他爪牙。
卯时刚至、天尚未亮,城门才打开,列只有五六人马队将路引交给城门守卫,检查无误后,低调出城。
出城之后行段路,为首头戴斗笠遮大半边脸男人忽然拉住马缰,调过身去,望向前方巍峨耸立城墙,长久地凝视着皇城方向,眼中所有翻涌起伏情绪都尽数被夜色掩埋。
许久之后,身后亲信家丁小声提醒他:“该走。”
梁祯轻闭闭眼睛,调回马头,甩下马鞭,不再犹豫地纵马而去。
祝云瑄在黑暗中枯坐整夜,直到天光微熹,高安小声告诉他:“陛下,城门已经开,……该是走……奴婢伺候您歇下吧。”
交代完事情,祝云瑄挥挥手,将人打发下去,疲惫地靠进座椅里,闭上眼睛。
几个小太监在大殿侧做打扫,当中个举着捡到东西,过
“不必,”祝云瑄呐呐道,“给朕更衣上朝吧。”
许久未有在朝会上露脸皇帝今日突然出现,原本懒懒散散群臣俱都小心翼翼地打起精神,祝云瑄直接命人宣读圣旨,列数梁祯十三条大罪,除王爵、着即处斩,应同党皆处流刑。
圣旨早在几日之前便已经下,祝云瑄第日重新上朝便特地叫人当众再宣读遍,震慑之意不言而喻。
群臣跪拜在地山呼万岁,高坐在御座之上祝云瑄岿然不动,到这刻他才真正成这天下之主,再没人敢轻视于他。
朝会结束后,内阁和吏部、兵部*员被留下,商议擢升人员填补空缺事,祝云瑄在纸上勾划着名字,立在下头众*员心思各异,几番想开口,到后头都怏怏闭嘴。他们当中有不少人都曾与梁祯有过暗中往来,皇帝没清算他们已是网开面,谁还敢在这个时候再冒出头来惹之不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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