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若当真想杀臣,臣死便死,可既然您不舍得臣去死,臣便也不能死,臣不愿见陛下今日处死臣,日后会因后悔而饱受煎熬。”
“梁祯!如今你还有选择吗?!”
梁祯声轻叹:“陛下,您登基后这两年,臣做桩桩件件事情,确实有私心,可臣从来都是为您好,臣从未想过要害您。”
“朕说,你未免太过自以为是……”
“是,臣确实自大,以为凭着己之力便能掌控所有,其实臣连臣自己身边人都掌
静默片刻后,祝云瑄吩咐殿中其他人:“你们先去外头候着吧。”
“陛下小心有诈。”贺怀翎不放心地提醒他。
祝云瑄淡道:“无妨,你们先退下吧。”
贺怀翎只得叫人先松开梁祯,领着人退出去,没有走远,就在殿门外候着,听着里头动静,若有不对,他们随时可以再冲进去。
大殿里重归于静,梁祯干脆就这坐到地上,眉宇间并无半分死到临头惶恐之色,嘴角甚至还噙着抹若有似无笑,问祝云瑄:“陛下,臣罪名,是不是必死无疑?”
将妻子受不打击跳井……”
“……原来如此。”
这事他确实不知情,当时片混乱,或许是下头人怕担责任,未有将官眷跳井之事报到他这里来,事后徐方士也从未在人前提过。可即便他早知道染疫疾人中还有他亲信下属子女,他也不可能网开面,更没法将人救回来。这点徐方士未必不知,却又没法不恨,选择背叛他,似乎也是人之常情。
梁祯望向神色晦暗不定祝云瑄,自嘲笑:“陛下,如此说来臣当真是自作孽,臣冒着性命之忧只身前去疫区,为陛下排忧解难,反倒遭人恨,叫臣亲信之人倒戈向陛下,到头来帮着陛下来对付臣,要将臣置于死地。”
徐方士用力握握拳,红眼眶,祝云瑄轻蹙起眉,亦是无言以对。只贺怀翎冷声反驳他:“昭王这话说错,食君之禄、忠君之事,昭王你蔑视国法、忤逆罔上,是罪有应得,徐参将不过是尽自己为人臣子本分而已。”
“……你既知道,又何必再问。”
“陛下想要臣死吗?”
祝云瑄眼睫微颤:“朕已经给过你机会。”
“您不想要臣死,”梁祯说得笃定,“您舍不得臣。”
祝云瑄黯下目光:“梁祯,你未免太过自以为是。”
梁祯嗤笑声,问祝云瑄:“陛下,臣当真就有这罪大恶极吗?”
祝云瑄不答,眸光动动,仿佛要化作水漫溢出来。
梁祯不错眼地看着他,精心计划、送密旨出城搬救兵想要将自己势力网打尽是他,可个时辰前,在自己怀中无声红眼睛人也是他。他陛下如此矛盾,明明早就孤注掷,最后关头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他最柔软面,叫人连恨都恨不起来。
祝云瑄声音艰涩地下旨:“将昭王收监,押后再审。”
“陛下,臣想再单独跟您说几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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