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云瑄低声喃喃，他等
这
久，终于，终于看到希望。
祝云瑄冷下目光：“昭王既执意如此，朕与你便也没什好说
。”
“……那南营总兵人选？”
祝云瑄在提名奏本上画下红圈，再将之狠狠砸向梁祯：“你最好叮嘱这个蒋升
辈子别出错，别叫朕抓到他把柄！”
梁祯弯腰将奏本拾起，放回御案之上，柔声提醒他：“方太医说，陛下您不能动怒，腹中胎儿……”
祝云瑄起身，拂袖而去。
暗目光中滑过抹苦涩，梁祯沉声道：“这是
与他之间事情，不需要旁人质疑。”
半月时间，在雷厉风行地将张参与刘起忠二人流放之后，祝云瑄又命兵部与吏部将新南营总兵人选提上来，二部致推选都是那位去年才从参将擢升上来南营另副总兵蒋升，祝云瑄没有立即同意，而是将梁祯传召来，问起他：“昭王觉得蒋升此人如何？”
“有勇有谋、守正不阿，虽资历尚浅，然可堪大用，”梁祯坦然回视着他，“若是陛下信得过他，自可用他。”
祝云瑄冷淡道：“两京大营都在你手中，就算没张参和刘起忠，这位蒋副总兵也是昭王你手调教培养起来亲信，换谁都样，朕信不信得过又有何意义？”
“既如此，陛下又何必问臣？”
梁祯没有跟上去，望着祝云瑄远去背影，嘴角笑意逐渐淡去，轻闭闭眼睛，转身离开。
回到内殿，祝云瑄直紧握成拳手才渐渐松开，满手心都是汗，脸上却止不住地笑，笑到最后眼睛都红。
高安扶着他坐下，将信递给他，小声道：“陛下，国公爷来信。”
祝云瑄撕开信封，是祝云璟回信，再有个多月，他就会来京中，贺怀翎在外这多年都未回过京城，这次会护送他并回来述职。
“来得正好……”
“这个提名，早就过昭王你眼吧？”
梁祯并不否认，祝云瑄轻眯起双眸：“你这样，是打定主意，不打算将两京大营兵权交出来是吗？”
梁祯不言，深深看着他，片刻后忽而笑：“陛下，臣说过，您想要兵权，便自个想办法来拿，但臣绝不会主动给，不然臣今日将兵权给您，明日便是第二个张参与刘起忠。”
祝云瑄不动声色地提醒他：“张参与刘起忠至少保住条命，昭王若是愿意现在放手，做第二个张参、刘起忠未尝不好。”
梁祯笑着摇头：“陛下想要赶臣走吗？可臣还真舍不得陛下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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