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淮声泪俱下:“陛下,臣并非要逼您,只是昭王他狼子野心、居心叵测,臣万不愿见您受他蒙蔽!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昭王他把持着兵权,如今又在政事上对您指手画脚,其心可诛,陛下您千万不能上他当啊!”
“……朕知道,老师起来吧,这事延后再议。”
待到曾淮离去,梁祯才进门来,大马金刀地往椅子里坐,笑问祝云瑄:“陛下脸色怎这般难看?臣方才进来时碰到曾阁老他亦是愁眉苦脸,臣
第二日朝会上,祝云瑄见到梁祯说那个工部郎中,此人名叫周简,三十来岁,十分能言善辩个性跳脱个人,虽是第次上朝却无半点怵意,廷对之时不亢不卑成竹在胸,思路清晰说话条理明确滔滔不绝,连祝云瑄都不免高看他眼。
尤其他拿出河道改道方案,比昨日梁祯提到更要细致得多,各种内外因素、天时地利都考虑进去,还做详细演算,显然是筹划已久,并非拍脑袋才想出来。
祝云瑄确实被说动,如今国库有钱,即便这是个耗时耗力大工程也很值得试,只是没等他表态,以曾淮为首众文官就纷纷出言反对,直言此举是欺世盗名、祸国殃民。
周简人舌战群雄,梁祯偶尔帮腔两句,半点不落下风,最后祝云瑄烦,直接宣布退朝。
曾淮被单独留下来,见祝云瑄面色不豫、眉头紧锁着,曾淮苦劝他:“陛下,您千万不能被昭王给蛊惑,他与那工部郎中说那些听起来天花乱坠,实则太过冒险激进,黄河改道哪里是那简单事情,万中途出什差池,损失就不只是银钱,还有可能是成千上万无辜性命啊!”
祝云瑄不赞同道:“老师,昭王他们话并非没有道理,若是能劳永逸,这个险是值得冒,哪怕要费时费力,朕也想试试。”
“劳永逸岂有他们说那容易,说是能保百年,谁又能证明不是他们夸大其词,如此劳民伤财大工程牵发而动全身,旦出什问题,后果便是不堪设想,陛下您万不能轻信他们啊!”
“……从来没有什事是能蹴而就,”祝云瑄说着摇摇头,“朕再想想吧。”
曾淮红着眼睛跪到地上:“陛下,老臣祖籍是在秦州,但天地可鉴,臣竭力反对这事当真未有半分私心,就是因为老臣前头二十年都是在秦州河边上长大,更知道当地那些百姓心里头想是什,他们既畏惧这条河又崇敬它,他们世世代代依水而居,因着有这条河才能繁衍生息,他们宗祠在那里,先祖都埋在那里,他们根就在那里啊!昭王要他们拔根而起,以为给点银子就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迁走,若当真是这样,就不会有人明知道河边上危险,也要在洪灾退去后拼死搬回原籍啊!”
祝云瑄步上前去,双手将人扶起:“老师这是做什,这事再从长计议就是,朕又未说就此答应昭王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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