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安也急,咬牙跺脚转身就往外头跑。
方太医匆匆赶来时祝云瑄已疼得晕厥回又醒过来,浑身是汗像从水里捞出来般。老太医跪到他身旁给他诊脉,梁祯死死盯着,脸色十足难看。
片刻后,方太医谨慎回道:“陛下这两日是吃得太凉才会这样,便是夏日炎热也得小心些,不能贪凉,臣再给开过些安胎药吧。”
祝云瑄面白如纸,疲惫地闭起眼睛。
梁祯不由皱眉:“冰镇东西都不能吃吗?”
那刑部尚书显然没想到皇帝会直接下旨夺人爵位,还愣瞬,回过神才赶紧领命。
人退下后梁祯笑着挑挑眉,恭维起祝云瑄:“陛下当真爱民如子,令人敬服。”
祝云瑄冷道:“安乐侯好歹是昭王父亲,昭王不为之求情反落井下石,传出去便是确确实实不孝,合该被千夫所指。”
梁祯不在意道:“臣会将父亲叔伯都接回庄子里养老,便已经是尽孝,至于旁,臣从不在意那些虚名,只要陛下知晓臣迫不得已便行,再者说,臣这也是为民除害。”
群目不识丁乡下佃户如何敢到京畿府衙状告主家权贵,又如何能这顺利地将他们苦楚上达天听,想也知晓必然又与梁祯脱不干系。所谓接回庄子养老不过是个对外说辞罢,日后他想怎折磨那些人,旁人谁又能再置喙半句?
“自然是不能,陛下如今有……身子,今时不同往日,须得小心为上才是。”
梁祯时无言,对如何照顾怀孕之人,他确实全无经验,反倒弄巧成拙。
方太医退去偏殿开药方,安顿祝云瑄歇息,梁祯起身去外头,走之前觑高安眼。高安踌躇看向祝云瑄,见他已经闭上眼睛,只得跟出去。
梁祯心不在焉地翻着御案上祝云瑄练笔画作,心觉小
可祝云瑄并不想知道这些,梁祯总说他自己可怜,他要报复那些他恨人,可谁又不可怜,他给别人带来痛楚就会少吗?
祝云瑄心里发苦,握着笔手忽然收紧,腹部阵疼似阵,又热又胀像被什东西撕扯着般,这段时日他总是这样,腹痛发热、手脚抽筋还时不时地反胃,这些症状似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,他肚子里还有个他不愿意面对东西存在。
见祝云瑄突然就变脸色,额上冷汗似都出来,梁祯瞬间敛笑,步上前去挥开高安将人抱住。
祝云瑄紧咬着牙根不愿流露出怯弱之态,梁祯抱着他疼得几乎在打颤身体,心下慌,回头吼高安:“还不快去传太医!你是死人不成?!”
不怪梁祯会这紧张,这些日子祝云瑄虽常有不适,但直尽量忍着,不在人前,尤其是梁祯面前表现出来,好在白日里通常发作得也不厉害,就是晚上折腾些,若非痛得实在受不他都是生生硬扛。梁祯心知他恼自己,已有许久未有在他这留宿,自然不知道这些,这还是他第回,看到祝云瑄难受成这般模样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