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少跟朕装!”祝云瑄拔高声音,厉声呵道,“你打什主意你心知肚明!你不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好让朕把严士学块处置?!”
梁祯‘啧’声:“陛下这还没把严家小娘子娶进宫呢,就开始徇私偏袒,严士学身为会试主考官,出这样事,他本就逃脱不干系,陛下难不成还舍不得动他吗?”
祝云瑄恨道:“就算当真要治他罪,也该待三司将案子查清之后依律定夺,该怎样就是怎样,朕绝不会多说句!可是你做什?!你在外散播谣言,煽动那些落榜学子到贡院门口闹事,又让京卫军将人全部押下狱,你故意闹这出,不就是想逼着朕将那些涉案*员全部从重处置?!”
梁祯双瞳微缩,不赞同道:“陛下,您虽是天子,亦不能信口雌黄,若无证据就这般指责臣,臣是不会认,您干脆说那在刑部大牢内自缢上榜考生也是臣撺掇得,总归您就是这想。”
祝云瑄冷笑:“做没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,朕是没有证据,就算朕有证据也奈何不你,你根本就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,逼迫朕、戏耍朕,你很开心是吗?”
弊案,开始向着诡异方向发展。
当听闻有考生不堪受辱在刑部大牢里自缢之后,祝云瑄终于忍无可忍,将梁祯召去甘霖宫。
梁祯双手拢在袖子里,气定神闲地笑望着面前目光晦暗、恼怒不已祝云瑄,淡道:“难得有日,陛下主动召见臣,臣当真是受宠若惊。”
“梁、祯,”祝云瑄怒不可遏,“你到底想做什?外头闹剧都是你挑起来吧?你到底要疯到什时候去?!”
原本他并未往这方面想,还是曾淮来与他说起贡院门口发生事情太不同寻常,他才想到这层。
梁祯微微摇头:“臣做什不重要,重要是陛下您登基之后第次会试就出这样事情,您就算心软也不能徇私,
科举舞弊案远不说,先帝在位时就有过,朝廷贯是不可能置之不理,该处置人处置再重考就是,当时也并没有闹出这大动静来。那日御史上奏之后他立即就下令三司共同查案,按说那些落榜学生根本没理由再闹,可他们不仅闹,还差点闹出人命,若说背后无人煽动,祝云瑄是不信。
偏偏事发时京卫军早不去晚不去,非等到双方动手,有人倒下才不疾不徐地将那些比武夫还莽撞落榜学子拿下,又怎会是巧合?
只有可能从开始这些就都是梁祯安排好,梁祯统率京畿兵马,更是直接任职京卫军统领,他想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排演出这样出闹剧,实在再容易不过。
更甚者,那上奏御史,或许都是他安排。
“疯?”梁祯眸色微沉,“陛下话臣怎听不明白?臣哪里做错吗?那些落榜学生在贡院外闹事,臣叫副统领带兵去将人拿下,有什不对吗?至于其他,科举舞弊这事,可是与臣八竿子都打不到干系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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