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喝便没节制,酒过三巡,俩人都有醉意,端许久祝云瑄难得放松下来,丢仪态懒洋洋地倚在桌边撑着头,听着梁祯与他说宫外新鲜事。谁与谁交好,谁家又与谁家联姻,谁谁有什特别喜好,谁谁又是怎样个性,朝中宗室、勋贵、文武*员,哪家事情他都能说上几句,似乎就没有他不知道,祝云瑄眯着眼睛听着,心道难怪他能笼络这多人,对谁人都如指掌,这样本事便注定他并非池中物。
听到后头祝云瑄非但笑
祝云瑄不以为意道:“朕喝得少,昭王请自便吧。”
梁祯给他斟上杯:“陛下好歹赏个脸,陪臣喝这杯可好?”
祝云瑄不置可否,觑他眼:“昭王今日心情似乎不大好?”
“陛下连这都看出来,陛下这般关注臣,实在是叫臣受宠若惊。”梁祯说着又摇摇头,叹道,“也没什,今日是臣爹爹忌日,时有些感伤罢。”
祝云瑄时语塞,原本想刺他几句话也说不出口,沉默地拿起酒杯。
来,这件大氅是之前梁祯进门时脱下。
梁祯惯用云雾茶茶叶熏屋子,先前在昭王府做客时祝云瑄便发现,因而他衣裳上也时时沾染着这种淡淡茶香,闻便知。
听到响动,梁祯停下笔,转过身来,眸中带笑地望着他:“陛下醒?”
祝云瑄时懊恼,他竟在梁祯身旁无知无觉地睡快两个时辰。坐起身将盖着大氅还给梁祯,接过对方递过来茶水润润嗓子,又看眼榻边高垒起来奏疏,祝云瑄心绪格外复杂,梁祯竟当真帮他将这些都看完。
“……辛苦昭王。”
他胃口比前几日好不少,今日御膳房做道南边进贡来海鱼,无甚腥味还格外鲜甜,祝云瑄筷子动得勤,梁祯见状笑问他:“臣送给陛下那两个厨子,可还得用?”
“尚可。”
梁祯变着法子地讨他欢心,祝云瑄原本并不领情,人放进御膳房也没用过,这几日病吃不下东西,其中个厨子进献道开胃酸汤,才总算是有用武之地。不得不说,梁祯送来人确实没得挑,便是祝云瑄也说不出个不好来。
祝云瑄胃口好也贪起杯,忘刚才才说过“喝得少”话,杯酒下肚又主动示意梁祯给自己再倒杯,梁祯笑着提醒他:“陛下当心醉。”
“你倒吧,朕心中有数。”
梁祯轻勾起唇角:“陛下要道谢,就句话怎能显出诚意来,至少留臣下来与您块用晚膳吧?”
祝云瑄提醒他:“会儿就要下宫钥。”
“那有何妨,之前先帝给臣在宫中暂歇宫殿不还留着吗?凑合晚就是。”
祝云瑄不再说,吩咐高安叫人去与御膳房说,晚膳多加几个菜。
坐上桌梁祯又说要喝酒,祝云瑄便让人把前些日子祝云璟叫人从边关送来酒取出来,梁祯笑着晃晃杯子:“陛下喝这夷人喝烈酒,不怕醉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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