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有不妥?”
“臣以为这茕关新总兵,该从京中调派,若要臣来说,京南大营副总兵徐森倒是可以。”
祝云瑄沉声音:“为何要特地从京中调派?丁洋在茕关领兵多年,没有人比他更解那边情
梁祯干脆地闭嘴,不再说。那定远侯夫人是男子,且就是当年那假死出逃废太子,别说是给个公爵,即便要封王,也都只是祝云瑄句话事情而已。
祝云瑄不再搭理他,与曾淮商议起另件事情,近年来南方沿海带水寇横行,已成祸患,尤其是三年前海禁开之后这些贼寇更是变本加厉,烧杀抢掠无恶不作,闽粤水师地位因而变得格外重要,半月之前前任闽粤水师总兵以老乞休,祝云瑄想要将定远侯贺怀翎调去闽粤,接替这水师总兵之位。
曾淮思忖片刻,犹豫道:“定远侯镇守茕关多年,如今北部夷人已平,将他调去南边倒无不可,只是他没有领水师经验,怕会有不妥。”
祝云瑄摇摇头:“那倒是无妨,定远侯是个全才,便是全无经验朕信他也能迅速适应下来。”
“陛下既有主意,老臣亦无意见。”
景瑞元年正月,新帝下旨,诏原太子太师曾淮、礼部尚书严士学入内阁,并以曾淮为首辅大臣。
梁祯第次见到这位七旬高龄新任首辅,是在甘霖宫御书房内,见他神色肃恭、不苟言笑,梁祯心下不由叹气,小皇帝自登基后本就越来越端着,如今来个老古板从旁耳提面命,怕更是要耳濡目染、近墨者黑。
祝云瑄与曾淮正在商议事情,梁祯是不请自来,从旁听耳朵,才知祝云瑄是想要拟诏册封那定远侯夫人个国公爵。听阵,他不甘寂寞地出言道:“定远侯战功累累,也才得个侯位,如今陛下大笔挥,竟要赐他夫人公爵?”
祝云瑄不以为意地解释:“侯夫人当年守卫茕关,亦有功劳,本就该论功行赏。”
“那比起定远侯也是差远,陛下这做,不怕惹人非议吗?”
梁祯再次插话:“陛下倒当真是信任那位定远侯,连闽粤水师都想交到他手里。”
祝云瑄冷淡瞥向他:“昭王以为呢?还是昭王有更好人选?”
“陛下说算,”梁祯声低笑,“臣无异议,只是这接任茕关总兵人选……”
祝云瑄道:“定远侯与朕推荐茕关如今副总兵丁洋,此人骁勇善战、胆识过人,平定北夷之战中也曾立下汗马功劳,朕打算将他升任总兵。”
“丁洋?”梁祯轻眯起双眼,“定远侯推荐人选?”
祝云瑄轻嗤:“昭王又有何功劳,凭着什刚及弱冠,便得赐王爵?”
梁祯笑笑,无所谓道:“陛下既要与先帝样偏私,亦不怕旁人议论,自然是可以。”
旁曾淮皱着眉提醒他:“昭王还请慎言。”
“臣是为陛下好,”梁祯只看着祝云瑄,“就怕陛下意气用事落人话柄。”
“朕意已决,昭王无需再多言。”祝云瑄冷淡打断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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