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云瑄放下手中棋子,望眼窗外,轻吁口气:“天晴,回宫吧。”
梁祯勾勾唇角,吩咐人去备车,将他送出府门:“臣送陛下回宫。”
祝云瑄不置可否,径直上车,总归梁祯想要做什,他也拦不住。
梁祯翻身上马,转身朝后头车辇望眼,眼中笑意加深,下令出发。
回到宫中,俩人刚坐下,冯生便殷勤地奉茶水过来,梁祯见状笑笑:“什时候这种活都要冯公公你亲自动手?”
本就不被家人待见庶子偷生下来私生子罢,能不能认祖归宗还两说,安乐侯倒是还有忌惮,至于那个女人,失心疯,认定她儿子夭折是被夺命数,抢她儿子世子之位,自然要报复回来。”
祝云瑄时语塞,梁祯复又笑声:“臣刚过十岁,臣那母亲便塞七八个貌美丫鬟到臣屋子里要教臣通晓人事,臣如何不知她是想臣小小年纪便亏身子做个废人,那些丫鬟又都是她眼线,臣自然不会碰,后来府里便开始流传臣有隐疾流言,再到后来那些闲言碎语还传到府外,连先帝都听说……”
祝云瑄面色微僵,梁祯是否有那方面隐疾怕是没人比他更清楚,实在是荒谬……他怎有脸大咧咧地将这些说出来。
梁祯不以为意地继续道:“先帝先前忧心忡忡,原本还想叫太医给臣诊治,被臣给婉拒,便是到今日也还有人私下议论臣这档子事情,怕是得叫陛下给臣正名,毕竟臣有没有问题,陛下最是心中有数……”
祝云瑄恼怒打断他:“昭王说这些轻佻之言,就不怕被人听败坏自己名声?!”
冯生谄媚道:“能伺候陛下和王爷是奴婢分内事,更是奴婢福气。”
他赖在旁不肯走,随时准备献殷勤,祝云瑄面色冷淡没有搭理他,梁祯轻眯起双眸,忽而问祝云瑄:“听闻陛下今早出城,亲自去会昔日东宫太子太师曾老,陛下可是想起复他?”
祝云瑄还未说什,那冯生先变脸色,目露惊慌,大抵是没想到他告诉梁祯事情会被他当着祝云瑄面说出来,梁祯却仿若未闻,只笑看着祝云瑄,等着他回答。
祝云瑄瞥他眼,目光微沉:“是又如何?东宫巫蛊案早已平反,老师本就是无辜受累,他是能臣,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时,朕召他回来,有何不可?”
梁祯笑
梁祯唇角笑意更浓:“这里只有臣与陛下,陛下会说给外人听吗?”
祝云瑄干脆不说,梁祯笑过终于正经起来,眸色沉沉:“所以陛下,梁家人这般对臣,却还想着要臣助那九殿下登上皇位,好让梁家女做圣母皇太后,他梁家做皇帝外家,从此飞黄腾达,臣又为何要让他们如愿?”
祝云瑄微怔,片刻后自嘲笑:“如此说来倒是朕托梁氏福,捡个天大便宜。”
“陛下不必多想,这个位置是您便是您,谁都不能置喙什。”
午后,骤雨初歇,天光重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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