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祯“啧”声:“陛下何必生气,你虽非父子,陛下这卑鄙行径却是学不少,也不枉与陛下有缘。”
“你……你什意思?!”
梁祯轻眯起眼睛,嘴角荡开抹近似温柔笑:“五殿下乖巧可人……便算是父债子偿吧,更何况,他身上还流着谢家人血。”
“你这个畜生!”
昭阳帝激动抬手想要抓梁祯衣襟,被梁祯随意推,便毫无抵抗之力地倒回榻上,他不停地咳着血,大声喊人,嘶哑声音不断在寝殿内回荡,却始终无人应答。
你心知肚明却从来不提,将自己扮作情圣,实则最是卑鄙龌龊不过!”
“你给朕闭嘴!闭嘴!咳……”丑恶伤疤被彻底揭开,昭阳帝又怒又恨,激动之下竟是咳出血来,嘶哑着声音斥道,“无论朕做过什朕都生你!你是朕儿子!你不能这说朕!”
望着他丑态毕出模样,梁祯渐渐沉下目光,半晌之后,忽而又笑,烛火之后笑脸如同鬼魅般,顿顿,他轻吐出三个字:“、不、是。”
昭阳帝怔,立时勃然大怒:“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!你是朕辛苦怀胎十月亲自生下来!你这般故意气朕实为不孝!你怎能如此……你这个混账!”
梁祯往前走步,好让昭阳帝将自己看得更清楚些,字句俱是讽刺:“陛下可仔细看清楚明白,这张脸,可与陛下有半分相似之处?”
梁祯立在榻边,冷冷望着他:“陛下为何这般激动?与五殿下本非兄弟,又有何
烛火摇曳中,梁祯脸清晰印在昭阳帝双瞳之中,这确实是张英气逼人青年人面庞,与当年梁家二郎有七分相似,昭阳帝从未怀疑过,梁家上下,只有梁祯父子俩是这般模样,更何况梁祯脚掌上红色胎记,也与当年那仅与他有过面之缘孩子生得模样。
只是梁祯此刻神情太过笃定,不似有半分做伪,昭阳帝浑身冰凉,忽然就不确定起来,如果这个人不是他孩子……
“陛下此刻是否后悔,当年不留情面地赐死那位废太子?”梁祯笑得邪肆,仿佛听得什十分有趣事情般兴致盎然。
昭阳帝握紧拳头不可抑制地颤抖着,当初……当初他自是不信他太子会行厌胜之术谋逆犯上,那个孩子是他手带大,什品性他清二楚,皇太子他虽耳根子软又任性却最是孝顺,起初太子犯错,即便满朝文武都要他将之废,他还是想力保下来,直到后来东宫巫蛊案发,偏偏那个时候,梁祯出现,在他对太子最失望时候他最思念儿子失而复得,又被他知道当年是谢家人杀他最爱人,让他父子分离十几年,他怎能不恨,因为迁怒更因为想要将帝位留给梁祯,他顺水推舟赐死他太子,但是现在,梁祯说,他根本不是他孩子。
“你这个混账……你骗朕,你是故意说这话骗朕、气朕……”昭阳帝又是口鲜血咳出,已是语无伦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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