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潮又问
遍：“怎
？”
苗嘉颜坐起来，揉揉鼻子，声音哑：“潮哥，
很害怕。”
陈潮沉默两秒，问他：“怕什？”
苗嘉颜攥着手机，低头回答说：“怕找不到你。”
“你怕吗？”陈潮坐回椅子上，垂着眼问句。
“你们在哪儿啊……”苗嘉颜问
时候还有点儿紧张，“潮哥和你在
起吗？”
“他没有，他那忙哪有空搭理！今天这都是求着才出来跟吃饭！”章凯喝酒嗓门儿有点大，“你怎没起来啊？”
苗嘉颜想撒个谎，不想说陈潮是不想理他。
还没等他想到怎回，陈潮声音从那边响起来：“谁电话？”
“嫂子。”章凯把电话递给他。
自从毕业章凯就再没看见过陈潮，这会儿心里激动，非拉着陈潮喝酒。
陈潮酒量挺可以，可今晚也还是喝得有点儿多。
他去洗手间，章凯咬着烟没点，现在不让在外面抽烟。
陈潮没拿手机，铃声在桌上想起来，小凯迷迷蒙蒙地站起来看，上面显示“老婆”。
苗嘉颜直没睡着，他拿着手机，往上翻看他和陈潮以前聊天记录。这是他失眠时习惯，这些记录可以遍遍回看。越看越难受，潮哥真特别好。
天打个电话催他过来见见，陈潮答应走之前来趟。
这两天章铭洋扣着他给白干活儿，今天是章凯特意过去把陈潮给带走。走前他哥还说：“明天得还，他活儿还没干完呢。”
章凯说：“别不要脸！”
章铭洋团张纸扔他后脑勺上：“怎跟你哥说话呢？”
章凯拖着陈潮出来吃饭，结果陈潮直在看手机。
“怕。”苗嘉颜颤着声音，诚实地说，“害怕。”
陈潮接过来，喝酒嗓音听起来和平时有点点不样：“嗯？怎？”
他语气还是冷，可又因为喝酒关系，语速有点儿慢。
这样慢慢地说话，就像他平时撒娇要哄样。
仅仅是几个字就让苗嘉颜鼻子猛地酸。
“潮哥……”苗嘉颜叫他。
这个电话也只是试探着打打，没想到这次却接。
“潮——”
“嫂子？小凯啊！”章凯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，背景也吵吵闹闹，“你找潮哥吗？他去厕所！”
苗嘉颜愣住，不确定地问：“章凯？”
“就是！”章凯当年来这儿拍毕业作品，跟苗嘉颜很熟，“好久没见！”
没上菜时候看，上菜还在看。
后来章凯不干，问：“你还能不能行！走啊！”
陈潮又把手机放下，说：“不看。”
“有啥好看啊！”章凯早知道陈潮和苗嘉颜事儿，“你俩都那多年还有什好聊！”
“没聊，”陈潮说，“吃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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