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嘉颜站起身，手还搭在苗彦淇肩膀上，他和陈潮离得很近。
当年
小苗儿挂着被剪半长不短头发，又瘦又小，现在都已经长这
大
。
陈潮在他额头上弹
下，说：“你们哥俩儿
到底是亲哥俩儿，哭起来用手背抹眼睛真是模样。
那会儿苗嘉颜被他爸剪掉半边头发，坐在陈潮床边无声地哭，叫他“哥哥”。
陈潮拎下苗嘉颜肩膀处衣服，故意说：“怎没有，蹭衣服上。”
苗彦淇有点儿着急地要解释，苗嘉颜笑着抬头，弯着眼睛看陈潮说：“别逗
们，陈潮哥哥。”
陈潮挑起眉。
“怎啊，”苗嘉颜放下手边东西，走过来蹲下，单手抱着他，“为什哭？”
苗彦淇手抱着奶酪棒袋子，手轻轻地环上苗嘉颜脖子，把脸在他身上贴贴，小声说：“上次忘妈妈在后面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还想那个呢，没事儿，”苗嘉颜用手腕擦擦他脸，“回去妈妈说你没？”
苗彦淇没吭声，只低着头，鼻子尖儿红红。
苗彦淇更小点儿时候爱哭，回老家也有点儿淘气。
从上次陈潮呛苗嘉颜他妈几句之后，她再也没来过，苗彦淇也再没让领来。
然而她不来可以，苗彦淇毕竟是苗奶奶孙子，他不过来看不应该，这天让苗建硬给带过来。
苗彦淇这次来明显不敢像之前那亲近苗嘉颜，小孩子是很敏感，上次因为自己惹麻烦，这次只能站在边，不敢往苗嘉颜身上贴，而且也有点儿怕陈潮。
他小时候长得和苗嘉颜不像，他是大圆眼睛，苗嘉颜眼睛没他大，双眼皮也窄。现在长着长着却越来越像，眉眼间很神似。
陈潮发现他在悄悄地看自己，走过去时在他头顶弹下，说：“看干什。”
苗嘉颜有好多年没叫过“哥哥”。
当年因为丁文滔，小苗儿把“哥哥”收回去，这些年再没翻出来过。
这会儿声“陈潮哥哥”把两人记忆都给勾起来。
陈潮垂眼看他，苗嘉颜和他对视，不知道在想什。
“那不逗。”陈潮买账，摸把苗彦淇头。
现在偶尔也淘气，但总体看还是听话。
陈潮看着他哭唧唧地粘在苗嘉颜身上蹭眼泪，抽两张纸过去。
“别往你哥衣服上蹭鼻涕。”陈潮逗他说。
苗彦淇抬起脸，吸吸鼻子说：“没流鼻涕，陈潮哥哥。”
他叫“陈潮哥哥”软乎乎，配上这脸可怜巴巴表情，突然让陈潮想到小时候苗嘉颜。
苗彦淇吓跳，苗嘉颜刚才去楼下超市买东西，顺便买袋奶酪棒上来，揣他怀里。
苗建陪奶奶去走廊锻炼去，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个。
“哥哥……”苗彦淇过会儿才出声，抱着袋子，眼睛红红。
“怎？”苗嘉颜本来在切水果准备给奶奶拌水果捞，听见他声音，看过来。
苗彦淇怯怯地看着他，再开口哭腔就很明显：“哥哥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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