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潮说“是啊”，又说：“没和你生气
不是。”
苗嘉颜又问：“那你怎不和
说
……”
陈潮反问：“说什？说为什烦？”
苗嘉颜说“嗯嗯”。
陈潮说：“以后你说
次说次，要不就谁都别说。”
陈潮“唔”声，翻身起来去把窗户关上。
再回来躺下就没闭眼，而是睁着眼睛看手机里
苗嘉颜。
苗嘉颜那边是个大晴天，他不知道在哪儿坐着，头顶天湛蓝湛蓝，片云彩都没有，干净透亮。
他见陈潮没睡，犹豫下，小声问：“潮哥，你是不是还跟生气？”
陈潮像是不明白：“嗯？”
两个室友都是中国学生，有个跟陈潮同专业，另外个室友是这个室友高中同学，他们仨合租个三室三卫公寓。陈广达本来想让陈潮自己租个，陈潮嫌贵。这边房租贵得头疼，陈潮觉得浪费。
“今天累吗？”苗嘉颜小声问。
陈潮回答说：“烦。”
“怎呀？”苗嘉颜看着他，“又吵架吗？”
陈潮闭上眼睛，只说：“没事儿。”
心不少，刚想问他今天忙不忙，听见陈潮说：“你收拾完就睡吧，得回去接着磨。”
苗嘉颜问：“今天忙吗？”
“忙。”陈潮说。
苗嘉颜于是说：“那你也去休息会儿，下午喝杯咖啡。”
“好，”陈潮笑笑，“知道。”
苗嘉颜抿抿唇，把脸扣在自己胳膊上。
陈潮笑声，说：“装可怜也没用，铁石心肠。别跟在这儿双标，苗嘉颜小朋友。”
苗嘉颜顿下说：“你好像……不愿意和说话。”
陈潮说：“哪来结论。”
苗嘉颜自己琢磨出来结论，能说出来已经很不容易，让他细致地跟陈潮讲讲自己说不出口小心思，他也讲不出来。
其实他说得并不准确，陈潮没不愿意和他说话，就是不像之前那样什都说。
苗嘉颜胳膊搭在自己曲起来膝盖上，脸又枕着胳膊，问陈潮：“你不是原谅吗，潮哥？”
他显然什都没想说，没跟以前似说些什等着苗嘉颜哄。
陈潮洗完澡就直接光着上身躺下，没有穿睡衣。他那边窗户还开着，能听见风把桌子上书页吹得哗啦啦。
“潮哥……”苗嘉颜轻声叫他，“别睡，你起来去把窗户关上。”
陈潮没动，含糊着说：“不想动。”
“这吹宿不行啊，”苗嘉颜说，“你那儿好像风挺大呢。”
陈潮明明没有生气，语气都正常，也笑呵呵。可苗嘉颜还是敏感地感觉到他们像是没有之前亲近。
到陈潮那边晚上，苗嘉颜听着他洗完澡，又把今天穿衣服都洗。陈潮把手机放在架子上，苗嘉颜戴着耳机和他视频。
陈潮刚回来不久，累得从洗手间出来就直接躺下。
“室友回来吗？”苗嘉颜问。
“早睡。”陈潮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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