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凯还要再问，陈潮打断他：“你查户口？”
“
这也是工作……”小凯嘿嘿笑着，倒也没再继续问。
陈潮问苗嘉颜：“什
时候回来
？”
“刚回来，可能明天还得走。”苗嘉颜用帽子在脸边轻轻扇
扇。
“折腾。”陈潮说，“那你还回来干什。”
陈潮抬下手，说：“在这儿。”
苗嘉颜于是站直，背着包走进来，摘帽子，轻轻笑笑：“看好几个棚，你都没在。”
“这是？”章凯看苗嘉颜已经看愣。
“苗嘉颜。”陈潮介绍说。
“是章凯，你叫小凯。”章凯顾不上看着苗嘉颜眼神有点不礼貌，控制不住地看着他。直男没有别意思，单纯就是惊讶，觉得他这样打扮很“特别”，却又奇妙地和他整个人不违和。
章凯伸手摸摸茎上小刺：“这不是有刺吗？有什不
样？感觉玫瑰就长这样啊。”
陈潮想起高三那几片不同颜色月季花海，说：“两种东西，花型和刺都不样。”
“你咋知道？”章凯蹲着问。
陈潮捡根小棍把棚杆上蜘蛛网卷走，说：“见过。”
“这儿就只有苗奶奶家种花吗？家里是有开花店吗？”小凯问。
“你回来苗儿知道不？”
陈潮说“知道”。
“那怎没回来呢，”苗奶奶感叹说，“小时候他跟你最好。”
“他忙，”陈潮说，“别折腾他。”
小凯见这边连片棉花田，兴奋坏。
苗嘉颜抬眼看他，带着点笑意说：“潮哥回来还是要看看。”
苗嘉颜笑下：“欢迎你来。”
“你是苗奶奶……”章凯本来想说“孙子”，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没说出来。
苗嘉颜点头说：“是，那是奶奶。”
小凯反应过来，问他：“所以这些花都是你种吗？”
“奶奶帮种。”苗嘉颜在外面走会儿，脸上热得有点红，他伸手到后面从背包里掏半瓶水出来，拧开喝口。
陈潮没跟他说过苗嘉颜，只说：“有渠道销售，你别拍这个，拍花可以。”
“为什？什渠道啊？”小凯随口问。
“——潮哥？”
身后声音突然响起来时，陈潮还没回答小凯问题，回过头朝声音来处看。
苗嘉颜站在花棚最外面门口处，探着头朝里看。他刚过来声音还不稳，带很轻微点点喘。他穿着宽松长衣长裤，头上戴着遮阳棒球帽。头发顺着他动作滑下来，看起来很柔顺。
苗家现在不只种棉花，也有二百多亩种植基地，扣大棚，里面种都是鲜花。
“你们这边还种花啊？”小凯挺纳闷地问，“这种鲜花不都是在南方吗？”
“也能种。”陈潮说。
“这都是玫瑰？”章凯拍几张照片，脖子上挂着相机来回拍。
陈潮说：“月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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