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太对。”姐姐摇
摇头，却也想不出怎
形容合适。
陈潮也被叫过来看照片，他抱着苗嘉颜换下来
衣服，先扔件外套过去。苗嘉颜想他们应该还得研究
会儿，就把外套披上。
“像不像个小女朋友？”姐姐问陈潮。
陈潮看着照片里苗嘉颜，说：“不像。”
“不像吗？”姐姐笑问，“多像个白月光少女。”
今天拍是月季基地，苗嘉颜穿着吊带白裙子站在红艳艳花田里，像是被谁丢在纯粹记忆中少年爱人。
明烈片或深或浅红色中个光着脚背影，瘦瘦手臂，冷白脚腕处骨节小小地凸起，脚趾头缩起来，像是觉得脏，也像是觉得冷。裙子遮到他膝盖下两寸，白色裙摆边沾点点泥土。
他不带杂念地回头看你，目光是沉静。
而你朝他笑笑，他就抬着下巴笑起来，刚才疏冷扫而空，眼睛里多温度，变得感性和温柔。
狄哥让他站在原地不动，自己来来回回找角度拍他很多张，拍完又回头去看前面，说：“你确实是个好胚子。”
不哄不哄吧，你给姐姐好好拍照就行。”
苗嘉颜拍照很努力，天换好几套衣服，让光脚踩在地上就光脚踩，让穿吊带裙子就穿吊带裙子。
孩子鼻子尖儿都冻红，在镜头底下牙齿打颤，基地虽说暖和，可穿吊带直冻着也真是够呛。
脚下土很凉，苗嘉颜脚趾头都缩起来，只手轻轻搓着胳膊。
“这儿。”狄哥出声示意他。
陈潮当时没说话，心里却觉得苗嘉颜拍出来没有少女那俏，他要更清利些。不辨性别中性气质，让苗嘉颜有种独属于他自己区别于其他人模糊暧昧感。
“小哥哥帮着拍几张。”狄哥突然跟陈潮说。
“
？”陈潮挑眉问。
“对，你，”狄哥抬下巴朝苗嘉颜方向侧侧，“帮搭下。”
陈潮不等说话，苗嘉颜先说：“别
他不让动苗嘉颜就直站着没动，姐姐从外面过来，狄哥叫她过来看照片。
姐姐凑着头过来看，“啊啊啊”地表示喜欢，抬头看看苗嘉颜，跟他说：“你真是姐姐好宝贝儿。”
苗嘉颜觉得她有时候说话有点肉麻，农村小孩儿不知道网络上大家都比较开放，姐姐天天“宝贝儿宝贝儿”地叫，苗嘉颜其实有点不自在，可也不好说什。
“就说他不样，你是不是能明白点？”姐姐问狄哥，又说，“他身上气质很特别。”
狄哥还在看照片，“嗯”声说：“沉默包容性。”
苗嘉颜拍几天已经被训练出条件反射，边回头边收着下巴看向镜头。
镜头里他身体明明还没准备好，表情和眼神已经就位。给狄哥整得心软，笑笑说：“看给孩子折腾。”
苗嘉颜自己反应过来也没忍住笑，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缩下肩膀。
狄哥直在拍他，把他这连串反应都给拍。
拍完翻翻照片，说：“你还是挺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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