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得几天，”陈潮跟陈广达说，“到时候
提前给你打电话。”
苗嘉颜裹得像颗蛋，洗完澡头发绑
个揪，看着陈潮
眼神简简单单干干净净，陈潮笑下，在他脑门儿上弹个响儿。
“这
拍照你喜欢吗？”陈潮挂电话，去插上充电器，问他。
苗嘉颜没什喜欢不喜欢，没有觉得讨厌，也没有觉得很喜欢。他照实说，陈潮又问：“下次如果还找你拍，你还拍不拍？”
苗嘉颜想想，说：“应该会。”
狄哥说明天送温暖，第二天真就和蔼不少，苗嘉颜昨天被磨
天，眼见着状态比昨天好很多。
拍小会儿之后狄哥看着刚才拍图，夸句：“不错。”
苗嘉颜不知道他是真夸还是敷衍着意思意思，也没当真，昨晩陈潮回去又说他，不让他直没脾气，那样别人要欺负他。
第二天拍得挺顺利，很多事情旦进入状态就会进步很快。苗嘉颜其实只要忽略镜头就很好，他昨天只是没学会把注意点放在镜头之外地方。
但是昨天拍照得重新拍，他们还得继续在这儿留着。
他：“你多大？”
陈潮平静回答：“十七。”
狄哥点点头，说：“你好像十七八岁。”
“现在你也挺像，你当你长大呢？”姐姐知道陈潮脾气不好，有心理准备，这会儿倒不意外，“你现在也就是比你十七八岁又拔拔高，本质上没变。”
狄哥看着陈潮，还挺感慨，说：“那还是不样，搁那时候现在已经走，再不济得损几句。”
“为什？”陈潮看着他，问，“因为给钱？”
“就是……”苗嘉颜想想应该怎说，“就是没有不喜欢这个，也没觉得累，除有点冷之外都还好。然后能让觉得是有用。”
陈潮又说：“你本来也挺有用。”
苗嘉颜于是笑，陈潮说他：“拍照别这笑，太傻。”
“拍照都笑不出来，”苗嘉颜苦着
陈潮没意见，没拍好重新拍应该。
这天结束晚上回来苗嘉颜冲个热水澡，这两天冻得腿疼，洗完澡出来陈潮正在打电话。
通话是陈广达，问他俩在这边怎样。
陈潮边聊电话边冲苗嘉颜招手，示意他过来。苗嘉颜进去，坐在陈潮床上，等他打完电话。
房间里很冷，苗嘉颜洗完澡只穿着睡衣，两只胳膊拄着床沿，看起来十分单薄。陈潮聊着电话，扯被子给他，苗嘉颜就拿陈潮被子把自己围起来。
陈潮白天看苗嘉颜穿着短裤冻得哆哆嗦嗦在那边看人脸色，该怎拍也没人告诉，无措地隔着距离远远地往这边看，他心里这点气窝天。
“行知道，小哥哥，”狄哥还挺买账，跟陈潮说，“明天送点温暖。”
“谢谢狄哥，”陈潮冲他点点头，说，“添麻烦。”
“知道你心里骂呢，可别谢。”狄哥笑笑说。
“那不至于，真没有。”陈潮摇摇头，真诚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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