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换衣服陈潮问他：“累不累？”
“还行，
也不用干什
。”苗嘉颜又说，“就是不知道做什表情，拍照那个哥哥都不跟说话
。”
“别理他，爱说不说。”苗嘉颜从布里钻出来，陈潮放下胳膊，和他说。
苗嘉颜在冬天里这来来回回地换衣服，而且
直是短裤，冻得都有点哆嗦，抬头跟陈潮笑下说：“嗯嗯。”
“行别说悄悄话，最后组拍完咱们就走，姐姐带你们去吃好
。”姐姐过来说。
“你会看个屁。”姐姐“嗤”地声笑，“上次拍他小荣拍，没你这些废话。”
“他那是图省事儿，今天还那拍？那你给他带这儿来干什，找个花市儿穿身破衣服拍算。”
姐姐不跟他说，扔句“别废话”就走。
他们说话苗嘉颜听不见，他还茫然地坐在刚才位置上，不知道下步又要让他干什，眼睛茫然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，安安静静。
他坐在地上，半个身子都被花挡着，从陈潮这边看他就只能看到肩膀和脸。
儿拍完姐姐带你去吃东西。”
苗嘉颜说“没关系”。
今天拍是郁金香，明艳黄色连着片，然而今天阴天，光也特意没打得很强，就是要稍微灰点调。
本来今天不是在这儿拍，赶着阴天特意挪，郁金香在晴天拍会显得更艳，也更显俗。只有阴天里搭上白色小男孩儿，才会看起来更“干净”。
苗嘉颜听着指令会儿走会儿坐，笑点收点，虽然配合却直没进状态。
“好，”苗嘉颜跟她过去，问，“还在昨天那儿吃吗？”
“不，咱们开车出去吃，昨天看你俩都没怎吃。吃不惯对吧？”姐姐笑着问。
“哥哥不喜欢。”苗嘉颜说。
苗嘉颜在那边听不见别人说话，陈潮是能听见。刚才拍那久，没有能用片，摄影师不满意，姐姐虽然没不满意可这半天调不出来，多多少少也有点着急。
陈潮看着听人话刚站起来，拍拍手上泥又拍拍屁股苗嘉颜。
却觉得棵颤颤巍巍长大小花苗要打骨朵。
苗嘉颜衣服换套又套，他们也换不少地方，郁金香几个颜色都拍全。
换衣服时候姐姐给他拿块超大布，让陈潮举着把他围起来，苗嘉颜就在布里换。平时拍男生都是直接换，反正有内裤，男生也不怕看。姐姐照顾苗嘉颜胆小内向，才特意给他准备。
摄影师脾气不太好，看得出来已经有些不耐烦，小声说句：“没灵气。”
“放屁，你知道什叫灵气。”姐姐声音也很小，嘴唇都不动地哼哼着说话，“你拿他跟拍熟网红比呢？你好好给拍，别给摆臭脸。”
摄影师估计跟她很熟，说：“拍不出来，太硬。”
“那是你问题，”姐姐说，“胚子放这儿你不会磨。”
“没觉得多好看，还不如去年那个。”摄影师低头看着照片，说，“看你白费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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