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潮折腾得已经没精神,脸色泛着病态白,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。
苗嘉颜看着他把药吃完,说:“你赶紧睡吧……回去。”
他说完转身就要走,陈潮开口说:“别折腾,你就在这儿吧。”
“不、不……”苗嘉颜结巴下,回头却没敢看陈潮,“你快睡吧潮哥。”
苗嘉颜是真没想多留,开门就走,陈潮喊声没叫住他。
陈潮没听见,苗嘉颜于是走近点叫次,紧跟着马上说:“是,苗嘉颜,你别吓跳。”
陈潮发烧反应慢半拍,还没来得及下跳已经听见后面话。陈潮哑着嗓子诧异地问:“你还没睡?”
“没,你把药吃吧……看你直折腾。”苗嘉颜抱着保温杯,手腕上套着装药塑料袋,轻声说。
这茬病毒感冒苗嘉颜之前也得,才刚好没几天。
他带过来盒退烧药,还有盒冲剂。
颜,这会儿估计早都已经坐在陈潮房间里。
可这晚他却只能在自己房间里,看着陈潮灯亮会儿暗会儿,前后犹豫好半天,才起身站到窗户边问问。
陈潮说不让他去,苗嘉颜就不敢去。
陈潮已经不住在这儿,他们年半没有见过,再见面苗嘉颜就没有立场再随便过来敲他门。
可在陈潮又起来折腾两次之后,苗嘉颜还是过来。
苗嘉颜在两个院子间来回开门锁门轻车熟路,夜里十二点多,他带着满身凉气回到房间,脱羽绒服赶紧钻进被窝。被窝晾这半天已经凉透,苗嘉颜把被子在自己身上严严实实卷个被筒,直遮到鼻尖。
小腿和脚踝冻得冰凉,苗嘉颜呼口气,今年冬天真很冷。
第二天早陈广达晃晃悠悠来儿子房间叫起床,眼看着儿子这状态不对,陈广达俯身盯着陈潮脸,问:“儿子你咋?爸看着怎这憔悴呢?”
虽然清楚这事儿跟他爸并没有什关系,但陈潮
用保温杯盖冲半杯,苗嘉颜边晃边说:“不知道水还够不够热,应该能冲开。”
陈潮围着被子坐在床边,这裹着看起来很傻,看就是个病号,看起来还挺脆弱。
苗嘉颜睡衣外面直接套件羽绒服,穿着棉拖鞋。晃半天冲剂递过来,陈潮从被子里伸出只手接过来,喝。
杯底还有些没冲开颗粒,苗嘉颜又倒个杯底水,晃晃让他喝。
“这次感冒特别难受,你这几天别乱吃东西。”苗嘉颜拧上杯盖,和陈潮说,“药和水都放你这儿吧,你要是不舒服就喝点热水,能好些。”
伸手进来拉开门,陈爷爷站在房间里警惕地问:“谁?”
苗嘉颜在窗户边小声说:“是,陈爷爷,上楼找潮哥。”
陈爷爷说:“是小苗儿啊,去吧,门没锁。”
苗嘉颜拉开门,轻手轻脚地上楼,他上去时候陈潮还在厕所,正站在洗手池边漱口。
苗嘉颜没直接过去,上楼先远远地弄出声音,叫声“潮哥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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