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西都收拾好啦?”苗嘉颜问。
“嗯,没什收拾。”陈潮说。他没什带东西,就带身换
姜荔说话不让人,得说解气才行。陈潮现在不怎学习,晚上不会学到太晚。陈奶奶送水果上来,姜荔刚要说话看见陈奶奶收回去,再怎也不能当着老人面数落人儿子。
“行,挂吧。”姜荔说。
镇里学校不能考试,没有监考环境,考生都要去市里参加考试。
临考前两天,陈潮就得跟着姜荔回市里。陈潮让丁文滔跟他块儿住,丁文滔他爸妈没让,到时候他们带着去。
回市里前天晚上,苗嘉颜来次。
“谢谢阿姨给买……衣服,”苗嘉颜中间停顿下,还是没说“裙子”,“很漂亮。”
陈潮听他说这个,还意外地挑下眉毛。苗嘉颜并不是个能主动跟人说话人,何况是说这个。
“也觉得漂亮,干干净净。”姜荔笑着说。
姜荔说起这个很平常,仿佛给苗嘉颜买是件衬衫。她也没有主动去提“裙子”,而且话语间没有视线回避,也不会显得多热络,而是种熟悉不刻意自然感,和陈潮很像。
陈广达直到现在都还没露面,姜荔天天说他不靠谱。陈广达给陈潮打电话,姜荔接过来,问他:“你还好意思问呢?”
直没拿出来穿,放在柜子里藏着,自己也不怎拿出来。
陈潮问他怎不穿。
苗嘉颜拄着胳膊说:“不舍得呢。”
“有什不舍得。”陈潮说,“穿不坏。”
“怕穿脏,”苗嘉颜轻轻地笑着,“那白。”
他过来给陈潮送清凉油。
“你别忘带这个,你还有吗?”苗嘉颜拿新罐给他,“你记得涂。考场可以带吗?”
“不能吧,”陈潮说着塞进书包侧面口袋,“不知道宾馆有没有蚊子,带着。”
陈潮没在学习,而是坐在椅子上,无所事事地转笔。姜荔在楼下,没在陈潮房间。
苗嘉颜没马上走,而是坐在陈潮床边。他洗完澡过来,头发还没擦干。
陈广达在电话里受姜荔顿数落,陈潮在边听,听得直想笑。
姜荔训人很凶,陈广达以前经常挨训。有时候爷俩起闯什祸,就在家起挨说。姜荔在那边说,爷俩都各自听着,不敢对上视线,只要眼神往起对,就总想笑。
“陈广达,你这辈子就没靠谱过,你心里有数吗?你儿子快中考。”姜荔说着都理解不,想不通为什会有这当爸。
“那你说得对,确实你儿子优秀,你儿子稍微不优秀点就扔这儿。”姜荔看看陈潮,“你儿子什都不像你,就这根筋全随你。”
“还当美事儿呢,”姜荔损他,“看你现在都不知道好赖。”
“穿脏洗。”
“经常洗会变黄。”苗嘉颜说。
中考之前姜荔请周假,提前过来。
苗嘉颜见姜荔,打招呼,说“阿姨好”。
姜荔之前就见过他,跟他问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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