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，”石凯说，“明年见。”
这是个非常快乐
除夕夜，小卓快乐是实打实，回
宿舍后面好几天那种有点小高兴心情都没过去。
他对石凯说话里没有
句假话，所以石凯在玩笑中温柔体面拒绝也没有让潘小卓失落。
其实这些年里潘小卓直都不觉得自己是在暗恋石凯，暗恋期待是恋爱，可潘小卓从来就没想过要和他恋爱。没有不切实际期待就不会失落，所以喜欢石凯这些年里，潘小卓得到都是快乐。
高中时候每天都比之前更期待上学，大学之后每次联系那种雀跃心情，这些都让潘小卓平淡苍白生活更有盼头。没有想过要得到，就不会有求而不得痛苦，就不会守着自己心事期期艾艾觉得自己可怜。
他还怕石凯不信，看着石凯眼睛，点头和他说：“真，凯哥。”
石凯不知道为什
有点接不住潘小卓眼神，几秒之后抬手在潘小卓脑门儿上弹下，按着脑门儿把潘小卓脑袋转过去。潘小卓脸上直都笑呵呵，没再说什。
过会儿石凯收开玩笑语气，语气里很真诚，说声：“谢谢，卓。”
小心珍视地喜欢，心事都妥帖地藏起来，不打扰不情感绑架，这份心意无论如何也该说声谢谢。
潘小卓摆摆手，石凯谢他才看出点无措来，结结巴巴地说：“
才应该谢、谢谢。”
是个直男，就你知道……性别这个事儿它真卡得挺死。”
潘小卓也没想到他要直接说这个，“扑哧”声被他给逗笑。
“别笑。”石凯故意虎着脸，让他严肃点儿。
“好。”潘小卓边笑边点头。
“你喜欢个直男，”石凯拧着眉问他，“你是不缺心眼儿啊？”
因为这次开诚布公聊天，俩人非但没生疏，竟然还时不时联系上。
以前他俩私下里几乎不联系，这次石凯回北京之后，他们偶尔还发个微信说点儿话。潘小卓知道石凯是怕他多想，所以有意和他
石凯笑声，又说他：“缺心眼儿。”
这事儿说完就算揭过去，两人之间不但没尴尬，反而比之前还更放开。
第二天早上石凯送潘小卓回宿舍，潘小卓下车之前说：“新年快乐，凯哥，事事顺心。”
他说这个石凯又想起去年潘小卓用那种眼神看着他说“平平顺顺，不要失落”，石凯说：“新年快乐。”
“上去。”潘小卓说。
潘小卓又次被他逗得笑出声。刚才潘小卓“喜欢”说半都咽回去，这会儿石凯直接给说出来，潘小卓却也没觉得难堪，现在气氛可以说是轻松里带着点滑稽。
“没缺心眼儿，”潘小卓回嘴道，“凯哥是你想多。”
“怎？”石凯问他，“理解错？你没喜欢直男？”
“不是，”潘小卓还没笑完，“喜欢，但你是不是直男……跟也没关系啊。”
潘小卓发自内心地说：“没想过别，所以你直不直都无所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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